訝也有幾分掙扎。

在燭火的映照下，李萬姬的容顏更顯嬌豔，那秋水般的眼眸彷彿能吸走人的魂魄，讓他根本無法抗拒。

“當然。”她回答得不假思索，“阿衡莫不是怕了？”

滄瀾子聞言，心中一凜，隨即搖頭：“我並非怕，只是……”

他欲言又止，似是在掙扎什麼。

“萬姬，你是不是想消遣我？”

“是啊，阿衡不是早就看出來了麼？”李萬姬莞爾一笑，她並不否認。

說好的要征服星辰大海，那便從最野、最難以馴服的開始。滄瀾子，這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便是她眼中的第一道難關。

“你……”

此刻他冷峻的面容上沾染了慍色，被戲弄的羞怒感一下子湧上心頭。然而，在這憤怒之餘，他又無法否認自己心中那微妙的悸動。

李萬姬見他如此，笑意更濃，她輕啟朱唇：“阿衡，何必動怒？你我都知，這軍中生活苦悶乏味，偶爾的消遣也是人之常情。更何況，你我之間，何須太過計較？”

“萬姬，你可知，你此舉……”滄瀾子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措辭，“雖然妖族行事多不拘一格，但你我身份特殊，若傳揚出去，恐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麻煩？”李萬姬輕挑眉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阿衡，你何時變得如此畏首畏尾了？在這忘川之地，我便是天，便是地，有何可懼？”

李萬姬的話音落下，營帳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萬姬，我……”滄瀾子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我並非畏懼，只是不想你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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