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
這個孫媳婦雖然年輕,但性格堅韌,處事果斷,有大家閨秀的風範,也不失大荒女子的俠義之氣,與她年輕時頗為相似。
她轉頭對梁月華說道:“月華,你身為長輩,怎能如此輕慢阿只?以後要注意言辭。”
梁月華只得低下頭,不甘心地應了一聲。
“好了,都別站著了,坐下說話吧。”老夫人揮手示意眾人坐下。
“阿只,今日這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月華她性子直,說話常常不經大腦。你剛嫁過來,許多事情還不熟悉,若有不懂之處,儘管來問我便是。”
李萬姬心中感激,再次行了一禮:“多謝祖母教誨,阿只定當謹記在心。”
眾人紛紛坐下。
李萬姬也重新坐回老夫人身邊,但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梁月華。
梁月華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她強壓下心中的不滿,轉移了話題:“母親,今日怎麼不見傾兒?”
提到西門傾,老夫人的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笑容:“傾兒最近忙於公務,今日一早就出門了。不過月華呀,你還是少操心些傾兒的事情吧。”
梁月華被老夫人說得有些尷尬,她訕訕地笑了笑,不再多言。
她心中對西門傾的關心也不過是浮於表面,甚至還摻雜著幾分嫉妒。
西門傾自小便天賦異稟,深受家族和主上的器重,一路扶搖直上,甚至被賜予“羅剎”的封號,還掌控著整個家族的暗部力量。
而她自己的兒子,雖然也頗有才能,但比起西門傾來,總是少了那麼幾分耀眼的光芒。
這讓她在家族中總覺得自己矮人一截,心中難免有些不平。
最關鍵的是大房天生就擁有西門氏的饕餮血脈,這種血脈的力量強大無比,是西門世家歷代最為倚重的。
而她所出的小輩,不過是普通的妖獸血脈,無法與饕餮這種上古神獸血脈相提並論。
這種血脈的差距,讓梁月華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影響力都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她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
畢竟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算計和陰謀都顯得蒼白無力。他們二房這輩子只怕是只能仰望大房了。
然而,李萬姬的出現,卻讓她看到了一絲轉機。
這個被拉來聯姻的公主看著就是一副不好生養的樣子,若她不能誕下擁有饕餮血脈的子嗣,那麼西門傾在家族中的地位就會受到動搖。
還有今日挨這一巴掌的羞辱,她梁月華可不會輕易忘記。
雖然她不敢再對李萬姬直接發難,但她心裡已經盤算著如何給這個小蹄子製造些麻煩,讓她在酆泉過得不那麼舒坦。
上官華錦揚手一揮,手掌上多了一個精緻的錦盒。
這錦盒流光溢彩,上面鑲嵌著各種寶石,閃爍著迷人的光芒,一看就知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阿只,從今以後你便是這府上的女主人了,管理這座宅院的重任便交到你手中。”上官華錦微笑著將錦盒遞到李萬姬面前。
李萬姬微微一怔,隨即恭敬地接過錦盒,開啟一看,只見裡面躺著一枚金色的令牌。
令牌上雕刻著一隻兇猛的饕餮神獸,周圍還環繞著雲霧繚繞的圖案,其背面則刻有“西門府印·傾”五個大字,筆力遒勁,氣勢非凡。
“這是傾王府府印。”上官華錦解釋道,“從今往後,府上大小事務,你都可憑此令牌調動。”
“母后,這……”李萬姬看著手中的令牌,心中既驚又喜。
她沒想到,這麼快就得到了如此重要的信物,這代表著她真正成為了西門府的女主人,擁有了管理這座龐大府邸的權力。
“母后,阿只惶恐,初來乍到,恐難以勝任此重任。”
李萬姬假意推辭,也好以退為進,讓上官華錦和眾人看到她的謙遜和謹慎,更願意將這府中的權力交給她。
上官華錦輕笑著搖頭,溫言道:“阿只,你無需擔憂。你是傾兒的妻子,這府中的一切,自然也是你的。況且,你聰明伶俐,定能勝任此職。”
“拿著吧。我替傾兒保管這令牌多年,如今是時候交給你了。”
李萬姬見推辭不過,便雙手接過令牌,鄭重其事地收入懷中。
一旁的梁月華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妒意。
她心中暗道:這令牌竟然這麼快就交到了這個小蹄子手中,日後她豈不是要在酆泉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