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這個廚師廚藝很厲害啊!”溫暖感慨說。
汪敬陽輕聲問:“知道廚師是誰嗎?”
溫暖想了想,然後瞪大眼睛,“她不是畫畫的嗎?怎麼改行做廚師了?”
汪敬陽嘆口氣,“她的眼睛被人傷了,視力受損,再也分辨不出細微的顏色差別了!”
“怎麼會這樣!她家不是很有錢嗎?沒給她治療嗎?”溫暖連聲問。
“對於有些人來說,面子比天大,比親情和愛情都重要。”汪敬陽提起了黎明娟,“如果她不能退還彩禮,估計她未婚夫的媽媽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因為替兩個漂亮的老闆娘難過,因為擔心黎明娟,溫暖這頓飯吃得很少,而且心裡很不舒服。
等他們吃完飯,溫暖搶著結賬,看到了坐在收銀臺裡的另一個老闆娘。雖然是坐著,但看得出她個子很高。
聽見聲音,她抬起頭,短髮讓她顯得很乾練,她的五官就像被雕刻過一樣精緻,美麗中帶著英氣,聲音略沙啞,“一共316元。”
溫暖掃二維碼,還特意看了看她的眼睛,很亮,但似乎視力比較弱,因為她算飯錢時,眼睛離點餐單子很近。
聽到錢到賬的聲音,她笑笑,“謝謝!歡迎下次光臨!”
溫暖點點頭,“好的!那我拿一張名片了啊!”
他們往外走,聽見另一個老闆娘的聲音,“就剩下一桌客人了,你去樓上休息吧!”
“我等你一起!”
“我還得收拾,洗碗!”大老闆娘有些不耐煩,“你快上去吧!”
“那好吧!你辛苦了!”聲音裡透著落寞。
溫暖突然有些鼻酸,她問汪敬陽,“難道沒有一生一世的愛情?”
“不知道!我只知道人都會變,人心變得更快!”汪敬陽的聲音裡透著傷感,他和楚瑤不就是從青梅竹馬變成了陌路嗎?
回單位路上,汪敬陽突然想起明天要參加的訂婚宴,莫名笑了。他看看溫暖,“知道明天我要參加的訂婚宴是誰的嗎?”
溫暖想了想,目光裡帶上了笑意,“不會是我前男友吧?”
“為什麼猜是他?”
溫暖掰著手指頭說:“第一,您在這裡熟人不多,參加訂婚宴肯定不是自己的親朋好友;第二,這種事情被邀請的一般是本單位的領導幹部,看來是官老爺請了您;第三,您特意告訴我,肯定當事人和我認識。”
“看不出來,挺聰明啊!”汪敬陽故意說。
“那些推理、刑偵小說不是白看的!”溫暖驕傲地仰仰脖子。
汪敬陽嘴角上揚,“給點陽光就燦爛!不過,你那個前男友人怎麼樣啊?”
溫暖大笑,“領導,您這是做什麼!他都要訂婚了,我已經結婚了,我閒著沒事評價他做什麼!”
“你這話不對!如果他是很好的人,我相信就算分手了,你也不會吝嗇給他好評價!”
溫暖兩隻手握在一起,“也不是他不好,只是有一些小特點讓人覺得不好。比如溫柔和紫依都說他太小氣,比如他和我在一起的後面幾年一直在騎驢找馬!”
前面紅燈,汪敬陽踩了剎車,“他恐怕是丟了西瓜找了個芝麻!”
“官老爺是副局長,他女兒年輕漂亮,田晨陽攀高枝了!”溫暖淡淡一笑,“領導,明天您可要少喝酒啊!”
汪敬陽發動了車,“看看他們還邀請了什麼人吧!我猜他還邀請了他女兒的領導和他新女婿的領導,我一點不喝可能性不大。”
“最好不要喝多!”溫暖提醒說:“兩家人都不是一般人,萬一他們鬧起來,你就趕緊跑,別被拍了或者傷了。”
這下輪到汪敬陽驚訝了,“照你這樣說,這還是訂婚嗎?這是他們兩家人相約比武啊!”
“也不一定!您還是多注意吧,萬一,您一定要提高警惕!”溫暖見過田晨陽的父母,那都不是好相與的人,只不過她心大量寬,還捨得給他們花錢,所以才能哄得他們相安無事。
也正是習慣了她這樣低姿態,估計田晨陽的父母應該接受不了頤指氣使的文藝菲。
所以啊,矛盾肯定會有。如果雙方都不妥協,肯定會鬧得不可開交。
汪敬陽壞壞地笑了,“難道明天還能看戲?”
此時,文俊家裡早已經暗湧流動。因為文俊兩口子兩邊的家人已經知道他們兩口子自備彩禮和首飾的事情,兩幫從來不和氣的人難得統一了意見,覺得他們兩口子的決定丟了兩家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