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漫天,高處不勝寒。 慕陽,從村頭一路找到了村尾。 慕斯,在溪江邊找不見半點人影。 慕陽,繞了草垛一圈,僻靜幽暗,無人。 慕斯,走了很久回到村裡,邁進小超市看,燈火通明,有兩三男女,但不是她想找的人。 四處張望後,慕陽奔著溪江邊而去。 慕斯則坐在大榕樹下,檢視膝蓋摔傷的情況,周不時地望著路過的途人。 慕陽可能自己回家了吧?我心想。 靠夭,手機沒電了…電瓶車還在溪江邊… 唯有再回去一趟了。 ﹉ 水靜河飛。 慕陽趕到溪江邊。 天黑不清,前面什麼東西? 他走近看,竟是自家的小毛驢。 “慕斯!”他喊了一嗓。 未有人應。 回聲顯得格外空無。 而我,此刻在寂寥的土路上徒行,只聽見遠處火車駛過的聲音,或許是心浮,覺得有些吵吵。 這麼晚了,慕陽不免擔心。 此處荒無人煙,一個女孩子跑這種地方不害怕的嗎? 連續兩晚,他都把丫頭弄丟了。 慕陽開始有些懊惱。 昨天,要不是自己宿醉不陪她玩,慕斯或許就不會跑山上去,還迷路了。 今天,自己心情不好拿她撒氣,慕斯居然還關心自己未歸,跑出來找他。 摸了摸臉上微微結痂的劃痕。 想起早上,那丫頭還給自己擦藥來著。 慕陽瞬間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自私自利。 慕斯到底跑哪兒去了? 不會又上山了吧?應該不會… 車還在這,人呢? 難不成…慕陽望著溪江面,沒可能吧… ﹉ 我真的不想走了,混蛋慕陽,白天揍我,晚上還害得我手損腳損的。 慕斯踉踉蹌蹌地回到溪江邊找車。 恍惚看見有個人,正望著水面出神。 “慕陽?”我暗暗自問。 慕斯緩緩走近,想看清楚些。 慕陽隱約聽見腳步聲,應該說,是腳踩在草地上發出的摩擦響。 他順著聲音的方向回頭。 雖然沒有夜盲,但距離有些遠,沒有路燈依稀難辨。 “慕斯?” 是慕陽的聲音。 “哥…” 謝天謝地。 慕陽果斷朝臭小孩奔去。 我杵在原地,腿疼,不想走了。 驀然,我被一把摟住,霎時有些木訥。 “你跑哪兒去了?” “我還想問你呢…” “騎車摔著沒有?”慕陽關切地問道。 “摔了。” “摔哪了?”他鬆開手,想檢查丫頭傷勢,奈何天太黑,“受傷沒有?” “這裡流血了,還有這裡破皮了。” 慕陽心疼死了。 便想著趕緊回家,給丫頭處理一下傷口。 怎知,不爭氣的電瓶車,這會兒鬧起罷工了,無論他怎麼點火,都發動不了。 “破爛玩意兒!” 慕陽投降,把車放倒不要了。 走到丫頭面前,轉身蹲下:“上來,我揹你回家。” 那敢情好,我不客氣了。 揹著丫頭,慕陽走的慢慢悠悠,生怕地不平,摔著。 路上,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 “你跟敏敏姐…吵架了嗎?” “算是吧。” “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嘛?” 慕陽不語,可能只是他狀況外罷了。 “照片裡,那個男生是誰?”我又問。 “她前任。” “孩子他爹?” “嗯。” “她們…和好了?” “可能吧…” 慕陽只是備胎嗎?我突然挺同情他的。 “沒關係,你還有我呢~” “不生我氣了?” “生氣,你就是個哥斯拉。” “還疼嗎?” “一丟丟。” “對不起。” “算了,原諒你了。”喜歡臨時監護人,不聽話就收拾你()臨時監護人,不聽話就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