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睡醒有點餓,慕斯扒拉著手機點外賣。 屁蛋實在痛得沒精力出門放狗,我乾脆走向推拉門,掰下卡扣將門推開,一陣涼風襲來,待小黑跑去院子,又立馬關上門暖和一下。 自從養成了遛狗的習慣,小黑一般不會在家排洩,除非實在是憋不住,這會兒關院裡最合適了,就算憋不住,它也會拉在有土的地方,權當給花花草草施肥了。 關上推拉門,慕斯轉身回頭,自然而然地又望向慕陽,他到底怎麼了? 這回的站位正好在慕陽左前方,慕斯看到了他臂膀的傷口部位。 慕陽的衣袖怎麼有血跡?我沒流血啊…不對,是他的傷口! 我連忙湊近一看。 “哥,你的傷口流血了?”我緊張地提醒著,“這麼大灘,線不會崩開了吧?” 是因為我才這樣的嗎? 除了我還有誰讓他大動肝火? 他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去醫院處理一下吧。”我走到慕陽面前,很擔心他的傷勢。 慕陽搖搖頭。 怎麼都不說話,是不想理我了嗎?我… 慕斯急壞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有事說事,你別嚇我好不好?” 慕陽瞟了眼不聽話的小孩,又嘆了口氣,不想說話,心情好累。 現在的我,比面臨捱打還要害怕,慕陽,是不是對我很失望?可他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吧? “傷口不處理,會發炎的,要不我先去拿消炎藥給你吃。” “無所謂了,不吃。”這是慕陽今天對丫頭說的第一句話。 “為什麼?” 慕陽再次沉默。 我現在寧願他罵我打我,好過這副憂鬱的狀態。 “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無所謂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這是慕陽今天對著丫頭的第二句。 別介啊,怎麼就無所謂了? “我…就算你不理我,也要理下你自己吧?去醫院好不好。”我現在只希望慕陽去處理下傷口,不曉得要不要重新縫合。 “不去…無所謂了…” 無所謂!無所謂! 慕陽瘋沒瘋不知道,我反正快瘋了。 慕斯儘可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謹小慎微地蹲在慕陽面前,扶著他的膝蓋找平衡,用懇求的眼神注視著他:“我坦白,好不好?只要你答應我去醫院,我什麼都告訴你。” 慕陽又嘆了口氣:“無所謂了。” 這傢伙不會是抑鬱症前兆吧? “我昨天去藍逸朗家了…他,被他爸軟禁在家,我半夜去送攀巖繩幫他逃跑,(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跟藍家的人接觸,所以才沒敢告訴你。”我倒想看看慕陽是不是真的什麼都無所謂了。 快點罵我,打我也行,別這樣玩憂鬱,太嚇人了。 大半夜跑男生家去,慕陽不屑地哼哧一聲,冷眼看著丫頭,問道:“你喜歡他?” 這麼問幾個意思?慕斯愣住了。 “你們沒可能的。”慕陽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甚至看到慕斯都覺得煩,緩緩起身準備離開這裡,回房間繼續發呆。 他一走,慕斯不單失去重心,心裡還失去了一份安全感。 望著慕陽沮喪的背影,我比千刀萬剮還難受。 “我喜歡的是你!” 慕斯忍不住說出了心底的秘密,這件事,她一直不願承認,本以為,維持現狀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慕陽定住了,丫頭的聲音在腦中迴響,一遍又一遍。 “你要是不喜歡我跟他來往,我可以刪了,求求你別這樣,去醫院好不好…”慕斯很難受,兩眼一紅,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滑。 我是不是很糟糕。 慕陽是不是不要我了?喜歡臨時監護人,不聽話就收拾你()臨時監護人,不聽話就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