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們跟醫生打聽,他們說,這是病人的隱私。 “那孩子太可憐了,你是沒看見,那八婆滴滴滴滴滴戳這樣他腦袋。”我拿手指戳桌子,模仿得一級抽象,轉頭問樂醫生,“你們能不能幫幫他?” 樂醫生饒有趣味,想不到這小姑娘比人家主治還操心:“清官都難斷家務事,何況他是侯醫生的病人,我無權干涉。” “那你就讓侯醫生,給他爸打電話。” “侯醫生說了,在診室的時候都好好的,沒有你說的那種情況。” 我剛要張嘴,樂醫生又堵了一句:“總不能憑藉你的一面之詞吧?” 醫院有自己的規章制度,有時候,他們也很無奈。 自己都是病人,居然還有閒功夫操心其他病人,這小鬼什麼奇葩構造。 慕陽瞥了一眼:“死了這條心吧!” 慕斯鬱悶了,耷拉著個腦袋,臉拉的跟長白山似的。 “走吧,別打攪樂醫生了。”他站了起來,伸出手想牽丫頭走,結果被甩開了,“後面還有別的病人,乖。” 小東西無動於衷,慕陽乾脆擰著耳根子提起來。 “疼疼疼!” 我就這麼被揪著,剛走到門口,他突然停了下來,又擰著丫頭耳根子,繞一圈,回到醫生面前:“我這樣她應該不會…吧?” 他衝醫生做了個暈倒的表情。 “鬆手!疼。” 樂醫生秒懂,笑著搖搖頭表示不會。 慕陽這就放心了,揪著皮小孩離開診室。 ﹉ 慕家。 我擼著狗,瞪著眼,死盯著在院裡講電話的慕陽。 “還不爽呢?”他拉開玻璃門,靠框上瞅。 “虧你還是律師,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我對你很失望!”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你才不失望?跟那八婆打一架,然後被抓去關?是的話,我馬上如你所願。” “怎麼如願,你又沒他家地址。” “你真想我被抓咩?” 我搖搖頭,不想。 “這就對了嘛~”慕陽痞痞地走過來,伸出親情之手,“別傷了咱倆的感情,不值當。” 慕斯勉為其難地擊了個掌,有氣無力的回書房做功課。 “嘿?小丫頭片子,敢敷衍我?” 書房裡。 慕陽敲了敲門:“律所有事兒,我出去一趟,你要不別學了,玩會兒手機?” 他怕這丫頭溫書壓力大,發病了沒人在家。 “我沒事兒,你去吧,最近好很多了。” “那行,我儘快回來,手機保持暢通,聽到沒有?” “知道了,囉嗦。” ﹉ 夜晚。 慕陽兀自在院子裡搗鼓著天文望遠鏡。 老媽今天來過電話了,還是丫頭出國的事兒。 這次果斷拒絕了,他認真想過,既然自己才是鑰匙,那豈能讓鎖離開。 我正溫書呢,慕陽這個神經病,一棟樓裡也要打電話。 “喂?” “下樓,院子等你。” “嘟…” 就這麼掛了? 真裝。 院子裡。 “找我幹嘛?” “看星星。” “作業還沒寫完呢!” “別寫了,不行就抄。” 以前他打死說不出這話來。 “我看看。”慕斯坐凳子上,看著望遠鏡裡的景象,“哇噻~” “還記不記得我說過,只要你喜歡,星星我都會摘給你?” “你這也不算摘給我吧?”慕斯還挺較真。 “那…我現在摘一個?” “你摘啊~”我倒要看慕陽玩什麼花招。 只見他對著天空伸手,然後抓合上,舉在丫頭面前。 我一臉的問號。 “抓了顆流星,許個願吧,我幫你實現。” 這也行?慕陽這招絕了。 “你確定?”我壞笑著。 “不犯法就行。” “那…我的願望是,幫醫院遇到的小男孩,擺脫那個女巫婆的魔爪。” “這個願望是給你的哎?”怎麼就用別人身上了? “對啊,給我的,我許完了。” 真拿這丫頭沒轍:“好吧,我答應你,給我點兒時間。” “你有辦法?” “山人自有妙計。” 慕陽本以為,丫頭會許願說,要永遠跟他在一起,看來還是太自戀了。喜歡臨時監護人,不聽話就收拾你()臨時監護人,不聽話就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