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說話傷到慕陽的心了? “我不是說你醜,是說你臭,啊,不,我是說,哎呀呀!對,你就是臉臭!”慕斯放棄狡辯,愛咋咋地。 “嘿?”慕陽眉頭快揪上天了,有你這麼哄人的嗎?這麼快就擺爛了?好歹說幾句好聽的吧? 真生氣了? 我撓了撓癢癢,往慕陽旁邊挪了挪,不夠近,又挪了挪。 伸手扯著他的衣角晃來晃去:“哥。” 慕陽把臉別開,德行。 “親愛的。” 慕陽一聽,抿嘴偷笑,反正丫頭看不見他臉,繼續裝生悶氣。 “我就喜歡你臉臭的樣子,賊拉帥~”才怪。 慕陽忍不住,咧著大排牙傻樂。 這麼難哄的嗎? 慕斯犯愁了。 “我餵你吃芝麻糊。”說著便舀了一勺,送到了慕陽嘴邊。 “不吃。”接著擺譜。 好吧,不吃算了,反正也涼了。 “我錯了嘛,親一下就不生氣好不好?”慕斯不夠高,索性爬沙發上去,啪嘰一口。 慕陽這下招架不住了。 “你笑了!”我看到了。 “我沒有。”死不承認。 “沒有嗎?我看看。”啪嘰又親一口。 徹底破防了,慕陽笑得像個大孩子,一把將丫頭摟進懷裡,輕輕打了兩下小屁蛋,滿眼寵溺:“就你皮!” “你笑起來多好看,早這樣不就好了~”慕斯用手指戳著慕陽嘴角,往上提拉。 “嘿?你捅婁子,我還得哈哈笑?我有病還是你有病?” “我錯了。” “能改不?” “能。” “乖了。” 倆人就這麼膩歪著,躺醫院的逸朗要知道了,鼻子非氣歪不可。 小黑抬頭看了一眼,彷彿吃了把狗糧,倒頭接著打盹。 ﹉ 醫院。 約的十點十分,還沒叫到號。 有對母子坐我們對面,婆娘凶神惡煞,一直拿白眼瞅她崽崽,小的那個,看著應該是小學生。 “要不是你爸,我都懶得理你。”說著還拿手指懟她崽崽的腦瓜子,“生你有什麼用!話都不會說!” 逼逼叨,逼逼叨! 這是親生的嗎?不會是後媽吧? 我倆擱這兒扯皮子。 “哥。” “嗯?” “你看前面那個,像不像白雪公主的後媽?” “呲呲~挺像的。” “要不管管?” “顧定自己先啦~快到號了。” 對面的兇婆娘兀自玩起了手機,慕斯便不再堅持。 “幸虧你遇到了老媽。” “是。” 慕陽有所感觸,覺得自己雖然是不幸的,但也是幸運的。 我把頭靠在哥哥的臂膀上:“也幸虧我遇到了你。” “嗯?”他倒是沒想到,丫頭會說這話,沉默片刻,“如果你沒遇到我,可能就不會有情緒病了。” “不是你的錯,是我沒用。” 慕陽一時語塞。 二人各自放空了會兒。 “1010號,慕斯,請到…” 叫號了。 “哎~你倆呀!”樂醫生一下就認出來了。 我尬笑,一想到要跟醫生吐露心聲,就尬的慌。 慕陽倒是挺積極的,不光把慕斯的近況全盤托出,還把小黑給供了出來。 “嗯,你的想法很有建設性,精神撫慰犬,在國外非常的盛行,對治療很有幫助,但學校一般不會接納帶狗狗上學。” 說到點子上了,慕陽也很無奈。 “小姑娘,最近在學校壓力大不大?” 這麼快輪到我? “額,大。” “能具體說說看嗎?” “就…”我弱怯怯地看了慕陽一眼,然後低頭,再抬頭看著醫生,“隨堂測驗…33分…” “嗯?怎麼沒聽你說過?”慕陽歪頭殺。 “你也沒問…” “啊~有道理。” “考試的時候…題目上的字,一分為二,二分為三…”慕斯還比劃著,更加形象了。 “平時看書的時候會嗎?” “額,溫書的時候,偶爾會,但沒那麼嚴重。” “有什麼業餘愛好嗎?” “追劇。” “看字幕會一分為二嗎?” “不會。” “嗯,我上次問你的問題,有答案了嗎?” “什麼問題?” 我給忘了。 慕陽無語子,避開丫頭視線,兀自翻了個白眼。喜歡臨時監護人,不聽話就收拾你()臨時監護人,不聽話就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