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總是充滿了莫名其妙。 初夏拍拖了半學期的新男友,昨天晚上給她發私信說分手,連通電話也沒有,面也沒見,突然就把她給拉黑了。 醉酒的初夏,沒有及時收到訊息。 一覺睡醒後,她終於看到了,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仰天長嘯。 “程凱睿!我*你媽!” 慕斯直接被罵醒:“誰?誰媽來了?” 初夏醞釀了一會兒,隨即哭了起來:“啊啊啊啊…嗚…” “你幹嘛哭?”一大早就把我攪得稀裡糊塗。 她傷心欲絕,越想越氣,直接把手機摔沙發上:“明明前天還一起逛街,為什麼突然就要分手,嗚哇~” 她雖傷心欲絕,但多少還有點兒理智,沒把機子摔地上,來個玉石俱焚。 我渾身發軟,顛顛簸簸地走過去拿初夏的手機看。 “你…別哭了啦…”要是以前,慕斯會說這種男人不要也罷,肯定是移情別戀了,但現在的她感同身受,“他會不會是有什麼苦衷?” “狗屁苦衷啦,有什麼話不能直說啦!啊…為什麼我的感情,永遠那麼不順啦!嗚嗚…”初夏覺得不得勁,把昨天喝剩的最後一點酒,直接抱瓶吹。 “誒誒誒,別喝了,一大早喝酒,你不要命了?” “你不懂啦~啊啊啊啊…咕嘟咕嘟(吞酒),嗚,別攔著我!不然我跟你急!” “我怎麼就不懂了?”慕斯抓了抓凌亂的頭髮,太陽穴還在那裡抽筋的疼,“我男朋友也是這樣,寫封信說要分手,然後就玩失聯,話都不說清楚。” “什麼時候?怎麼沒聽你說過。” “上週還是上上週,忘了。” “原來我們是同道中人…來!你也喝!” “我不喝,你也別喝了。”慕斯試圖搶走她手裡那寥寥無幾的酒瓶子。 “在那些臭男生眼裡,談戀愛是做遊戲嗎?為什麼那麼隨便…你不難過嗎?” 初夏不光淚牛滿面,還冒了個鼻涕泡,被我給看見了,咦惹~ “我當然難過,沒人會希望自己的真心被辜負,所以我就從國外跑回來找他了。” “慕斯,你是腦袋啪呆啪呆哦?為了臭男生從國外跑回來,白痴戀愛腦~” “厚~你哭成這樣還好意思說我?” 我真的是給你臉了。 “那你找到他了嗎?” “找到了。” “和好了?”初夏顧著八卦別人的事,暫且把哭給放一邊了。 “沒有。” “你看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啊啊啊啊…”她又抱起瓶子,喝得一點不剩。 “我不怪他。” “為什麼?” “他是因為生病了,不想連累我才分手的。” “絕症?” “也不算是絕症,但挺麻煩的。” “你的意思是,程凱睿也有絕症?” “不是啦,哦呦,我是說,他可能有難言之隱嘞?”慕斯有些小俏皮。 “那我應該怎麼辦?” “當然是去找他問清楚啊!” “那萬一他就是玩弄我的感情呢?” “那就打他一頓,與其在這裡傷害你自己,不如發洩回去給他。” 初夏覺得有點道理:“那你陪我去,打他個滿地找牙。” “走。” “走!” “等一下,你知道他住哪裡嗎?” “知道。” “等一下。” “又幹嘛啦?” “洗漱一下先啦,這樣去很丟臉唉,你看你,哭的跟豬頭一樣。” 倆人剛睡醒,沒來得及緩緩,又手忙腳亂地跑上樓捯飭自己了。 慕陽中午煮了醒酒湯,他不確定初夏是不是留宿了,所以準備了兩人份的便當。 由於量比較多,他只能放在門邊的地上。 倆瘋丫頭出門時,炸炸呼呼,根本沒人留意到那袋東西,就連昨天自己放在門把上的便當壺不見了,慕斯都沒注意到。 ﹉ 某小區。 “他住哪棟?” 我倆杵在小區門口,大海撈針一樣。 “不知道唉,我只知道是這個小區。”初夏也是啪呆啪呆的,腦袋一熱就跑過來。 “給他打電話。” “打過了,不通。” “用我的打。” 有道理,這次有通,對方接了電話。 “喂?” “程凱睿!” “初夏?” “我現在在你們小區門口,你出來給我說清楚!” “有什麼好說的?” 慕斯示意她冷靜點,有話好好講。 “總之你下來啦!是個男人就給我當面解決,不要躲在後面做慫蛋!你藏得了現在,避得掉開學嗎?” “沒見過你這麼嚕的,我出去就是了。” “我嚕?”初夏還沒罵完,對方直接掛線,“靠!” “我肚子餓了,先吃點東西唄?” “氣飽了!” “那邊有賣早餐的,我去買個包子,很快過來。” 不說話就是預設了,慕斯噠噠噠跑去買了兩袋小籠包,兩杯豆漿。 返回時,我跟那個程凱睿,幾乎是同一時間走到初夏的面前。 慕斯打算邊吃邊看熱鬧,開頭肯定插不上嘴,她的存在就是為了給初夏壯膽,以及必要的時候,多個罵人或者打架的幫手。喜歡臨時監護人,不聽話就收拾你()臨時監護人,不聽話就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