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楊紫依吃完晚飯,溫暖才回家。今天一天的情緒太壓抑,溫暖覺得需要放鬆一下,比如吃著零食追個劇。 剛開啟電視,葉稟剛的電話就到了,“姐姐,吃飯了嗎?” “吃了!剛回來。”溫暖懶洋洋地回答。 葉稟剛敏感地問:“姐姐,今天上班很累嗎?” “不是,紫依心情不好,陪她一天,很累。”說完溫暖打了個哈欠。 葉稟剛笑了,“既然這麼累,為什麼不去睡覺?” “爸他們還都沒有回來。再說,我就算躺在床上也會胡思亂想,還不如追劇,讓劇情佔滿腦子。”溫暖自己沒發現,現在她跟葉稟剛打電話時,總是不自覺地撒嬌。 葉稟剛又笑,“她心情不好,你胡思亂想什麼?” “她說她發現司淳出軌了!還是出軌了那個曾經綠了他的初戀女友。你說你們男人是不是傻啊?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綠茶騙呢!”說起司淳出軌,溫暖就義憤填膺。 葉稟剛再也笑不出來了,可憐巴巴地說:“姐姐,你心疼好姐妹可以,但不要真生氣。你討厭出軌的男人,很有正義感,但不要把我也捎上好不好?我已經在同學面前公佈我是已婚人士了,會杜絕所有的綠茶、白蓮花誘惑我。” “司淳不也結婚了嗎?那個女人不還是回頭勾引他了?”溫暖憤憤不平。 葉稟剛嘆口氣,“姐姐,我們能聊點我們之間的事情嗎?” “我們之間的事情?什麼事情?”溫暖生硬地問。 再次嘆口氣,“姐姐,馬上要五一假期了,我們去哪裡度個蜜月?” 蜜月兩個字把溫暖的思緒拉了回來,“蜜月啊!你說去哪裡?對了,你有時間嗎?” “我會安排好的。姐姐,我是這樣打算的。授博士學位時,你肯定得來京市,所以五一你就不用來京市了。我們去別處玩。”葉稟剛問:“姐姐,你是喜歡山還是喜歡海?” 剛掛了葉稟剛的電話,溫大志和盧彩就回來了。“溫柔還沒回來?”盧彩問溫暖。 “沒有。她去做什麼了?”溫暖隨口問。 盧彩坐到溫暖身邊,拿了個薯片放進嘴裡,“她不是和夏胡分手了嗎?我託人給她介紹了個男朋友,她去相親了。” “溫柔去相親?”溫暖有些驚訝,溫柔居然會聽盧彩的話去相親,她怎麼就不敢相信呢! 盧彩點點頭,“是啊!你看現在這個點兒還沒回來,一定是聊得很好。” 溫暖笑笑,“或許吧!” 等溫柔回來的時候,溫大志和盧彩已經睡了。溫柔也是在確定了好媽媽睡著後才回來的,就是不想聽她盤問。 “怎麼回事兒啊?你怎麼去相親了?”跟著溫柔回到臥室,溫暖笑著問。 溫柔邊脫衣服邊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說風就是雨。剛聽說我和夏胡分手了,立刻就託人給我介紹男朋友。還和你上次一樣,立馬就找到可以相親的人了。” “你真去相親了?”溫暖笑了。 溫柔苦笑,“我媽說你自己談的不靠譜,還不如相親呢!我想也是,就去見了見。” “感覺怎麼樣?” 溫柔想了想說:“條件不錯,但不適合我。” “哪方面不適合?” “哪方面都不適合!” 溫暖笑了,“舉個例子,比如……” “比如他希望結婚以後,他的妻子可以做家庭主婦,照顧他的父母和孩子。”溫柔看著溫暖笑,“姐,你覺得我會把我辛辛苦苦建起來的舞蹈學校關了嗎?” 溫暖搖頭,她知道溫柔為了這個舞蹈學校付出了多少。“但是,管理舞蹈學校也不一定你每天親自盯著。你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感覺還行!” “那就處處看!”溫暖語重心長地說:“在我上班的大樓裡,現在有不少我這個歲數甚至比我大幾歲的女孩,一直沒有結婚。她們也不是不想結婚,但一直沒遇到合適的人。如果這個男孩還可以,那就處處看,萬一你們越來越合拍呢!” 溫柔很聽話,“好!聽你的!” 其實溫柔對這個相親物件挺滿意的,小夥子長得挺帥氣,自己跟著父親做工程,年收入幾百萬,言談舉止都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人也挺禮貌的。 就是他說希望未來的妻子做家庭主婦這一點讓溫柔接受不了,但是經溫暖一提醒,溫柔就覺得下次還可以聽聽他的意見,如果他能接受邊開舞蹈學校邊照顧家,那也還可以接受。 就這樣,兩姐妹都安然入睡了。 但是,楊紫依睡不著,她仍然沒想好要不要和司淳攤牌。 攤牌,基本上就是離婚了。 不攤牌,她就得自己承擔這份痛苦,因為司淳和程梅芳兩個人在一起樂不思蜀,快活得很。 楊紫依想過,和司淳離婚很容易,他們現在沒有孩子,房子和車子一分為二就行。 但是她不想和司淳提離婚。因為她愛司淳,離開他就心痛。 可是這種說也不能說,做也不能做的狀態太讓人難受了。楊紫依一輩子也沒受過這樣的委屈,所以情緒低落。 她的反常讓婆婆陳芸看在眼裡,偷偷問她,“紫依,晚飯吃那麼少,你不舒服嗎?” “沒有,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