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振藩想想,自己為官多年,攏共也沒有見過皇上幾面,被單獨召見這還是第一次。 不管皇上出於何種目的召見自己,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如果應對得當,自己就有可能打個翻身仗! “男兒自立,必須有倔強之氣!” 所以,他下定決心,這次機會一定不能錯過。 下定決心,曾振藩不再猶豫,堅決的說道, “皇上,微臣以為應該嚴令禁止,要不然怕生後患!” 伊寧不依不饒, “怎麼個嚴令禁止,如果這些教民不聽又該當如何!” “呃,這個……!” 曾振藩說話的時候,始終低著頭,他沒有看到皇上說話的時候是什麼臉色,皇上的語氣也平靜如水,這讓他無從猜測。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是你讓我說的,如果說的不對皇上的心思,大不了被免職滾蛋,還不見得丟了性命! 就算丟了性命又如何,富貴險中求,有才幹,定要表現之! 能單獨和皇上奏對的機會可能一輩子只有這一次,他決定破釜沉舟,豁出去了! “皇上,微臣以為現在的拜上帝教已經有了不臣之心,朝廷應該宣佈其為邪教!” 伊寧又說道, “只是宣佈為邪教有用嗎?” “對被蠱惑脅從的百姓進行宣撫,對幾個主要頭目和頑固分子進行緝拿! 如果有人繼續作亂,應該派兵彈壓,絕不能手軟!” 伊寧點點頭,曾振藩的回答很滿意,這個以後的“曾剃頭”還是有擔當的。 “愛卿坐下說話!” 一聽讓坐下,曾振藩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去,看來是說到皇上心裡去了! 他覺得後背都溼漉漉的,皇上還真不是那麼好見得! 一聽讓坐下,曾振藩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去,這是好兆頭,看來是說到皇上心裡去了,不過他還是覺得後背都溼漉漉的,皇上還真不是那麼好見得! “謝陛下!” 半拉屁股坐在椅子上,這才抬頭看皇帝,看著溫文爾雅、眉清目秀的,威壓感這麼強呢。 伊寧又道, “據報,現在的拜上帝教教眾甚廣,怕是有幾十萬,萬一撲不滅怎麼辦?” 曾振藩略一思索,自覺揣摩透了皇上的意思,坦然說道, “皇上,自古以來,無論中外任何教派,總以與人向善為根本,所以才得以發揚光大。 咱們的儒教就不多說了,孕育了多少忠臣孝子,就是道教和來自西域的佛教亦是如此。 不論何種方式,只要教人心向善良,忠君愛國、尊老愛幼、對社會有積極作用便好。 微臣個人雖然不信任何教,可也並不反對其他人信教,微臣以為只要這個教能教化人心,不違背公序良俗,對別人沒有影響就可以任其發展。 拜上帝教顯然已經超出了這些,他們是以教派的名義煽動百姓顛覆朝廷,這是微臣不能容忍的,更聽說外洋的上帝教對他們也不認可。 皇上既然讓微臣說,微臣就斗膽直言,現在的拜上帝教已然成為禍害,朝廷應該鐵腕剿滅,以免將來成燎原之勢,禍及全國!” 伊寧微微頷首,果然心胸不一般,現在多數朝臣根本就沒有把拜上帝教當一回事,可他已經意識到了這是個禍患,必須贊!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伊寧不再問曾振藩他轉頭望向還在躬身而立的李紅章。 “李愛卿,剛才你老師說的你可有了解?” 李紅章心裡一哆嗦,怎麼問起我來了,這是我能摻和的事麼,弄不好要掉腦袋呀! 他急忙躬身施禮, “微臣不敢妄議!” “呵呵!” 伊寧臉色一沉, “朕讓你說,有什麼不敢的?” 李紅章擦擦頭上的冷汗,心裡想,老師說的是剿,我萬不能說撫,不管對錯,總之是要和老師綁在一個戰車上。 李紅章道, “陛下,恩師曾多次教導微臣凡事總以天下大事為先,不可以過多考慮個人榮辱得失! 恩師也曾和微臣多次說過拜上帝教的事情,微臣贊同恩師的觀點,未雨綢繆儘快剿滅,讓百姓儘快恢復農桑,以免過後尾大不掉,成了朝廷禍患!” 伊寧看著他, “這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為了附和你老師的說法呢?” 李紅章心裡直冒冷汗,這皇上是怎麼了,怎麼老是和自己過不去呢,我也沒有得罪你老人家呀! 不過,皇上問了,豈能不答,既然已經選擇了立場,李紅章也就豁出去了,大膽說道, “陛下,雖然是附和恩師,但微臣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 百姓信什麼教無關緊要,可是朝廷只有一個,天無二日,這些人想是要顛覆朝廷,那是臣萬萬不能接受的。 百姓被他們蠱惑的人心浮動,不事耕作,長此以往,是會傷國本的。 現在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微臣支援老師的觀點,應該儘快剿滅,不能養虎為患!” 回答的也算中規中矩,伊寧道, “你對西洋諸國可有了解?” 李紅章心裡又是一緊,怎麼說著說著拜上帝教,又跑到西洋去了,皇上的心思還真是難猜呀! 只好硬著頭皮說道, “微臣對西洋各國瞭解不多,對東瀛倒是關注更多一些!” 伊寧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