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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師尊,你非要對我如此絕情嗎?”趙時寧重新拽住了謝臨濯的衣角,可憐巴巴地求他:“難道你非要我跪下來求你嗎?求你留下我們的孩子。”

謝臨濯陡然轉身,眸光透著陰冷,語氣是前所有未的凌厲,“趙時寧,你以為我真的對你下不了手嗎?”

“那你將我殺了吧,若是你不要孩子,我不如隨著孩子一同死了算了。”趙時寧可憐兮兮地抹眼淚。

若是放在從前,趙時寧肯定想也不想就跪下抱住他的腿,求著他留下孩子。

但自從將謝臨濯徹徹底底的得手後,她心中膽大包天生出了些許對他的輕視。

師尊又如何,仙人又如何,他還不是被她玩了,裡裡外外都玩了個遍。

如今她才不願意跪他。

頂多哄哄就行了。

謝臨濯手指緩緩攥緊,他不傻,怎會看不出她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含著不走心的虛情假意。

幸好,他也從不信她的巧言令色,更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要為自己的徒弟生兒育女,他被她強迫著雙修已經是奇恥大辱。

肚子裡的孽種堅決不能留。

石桌上憑空出現一把匕首。

謝臨濯拿過匕首,遞向趙時寧,語氣裡的譏諷毫不掩飾,“趙時寧,希望你說到做到。”

趙時寧眼中迅速滑過一抹心虛,猶豫著沒有立刻接過匕首,這讓謝臨濯的神情愈發的嘲弄,他緩聲重複著她的話:“若是不要孩子,不如隨著孩子一同死了算了。”

“這便是你的承諾嗎?” 謝臨濯一字一句地質問她,字字都好像浸著血與恨。

趙時寧手指顫了顫,心中還在糾結怎麼回答,卻不料謝臨濯已經轉而將匕首對準了腹部。

“不要!”趙時寧不敢再遲疑,想也不想從謝臨濯手中奪過了匕首,生怕他真的發瘋將孩子弄沒了。

她咬了咬乾澀的唇,說話都在哆哆嗦嗦,“師尊,是不是隻要我捅自己一刀,你就願意把孩子留下來?”

謝臨濯早就看透了她的滿口謊言,更不信趙時寧會做到這種地步。

“是,如果你真的敢的話。”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沉重的疲憊,好像已經厭倦了與她之間毫無意義的周旋。

趙時寧慢慢握緊匕首,如今她已經是築基修士,身體素質遠強於以前,不過是捅自己一刀,除了疼點,也不至於喪命。

只要謝臨濯真的願意生下孩子的話,一個孩子一千點,一千點可以換好些東西,她穩賺不賠。

再說她不信謝臨濯的心這麼狠,能夠冷眼旁觀。

“師尊,你要說話算話,我若是死了,你定要好好撫養我們的孩子。”

趙時寧眼淚氤氳地看了眼謝臨濯,偷偷摸摸找了個不傷及性命的部位,含淚就真的要捅了自己一刀。

鮮血瞬間浸溼了衣衫,趙時寧疼得嗷嗚一聲,眼冒金星,心中直罵謝臨濯是個毒夫。

她這麼磨磨蹭蹭的速度,他竟然真的全程冷眼旁觀。

沾了血的匕首滾落在了地上。

趙時寧幾乎是剛捅入胸口見了血,便立即疼得扔了匕首。

“怎麼不繼續了?”

謝臨濯盯著她,琥珀色的眼瞳翻滾著趙時寧看不懂的情緒,但卻讓她不受控地停止了抽噎。

“師尊,我疼……”

她像是個得不到糖吃的的小孩子一樣,試圖用撒嬌的方式祈求他的憐憫。

謝臨濯視線停留在她的胸口,傷口的血還沒有止住,不斷地往外湧出,有的血已經凝固成了烏黑的顏色,看著怪滲人。

“師尊,你這下信我對你的真心了嗎?”

趙時寧看著傷得重,但只傷到了皮肉,築基修士的身體,這點傷只怕明日就會好,可偏偏她臉色蒼白,一副即將歸西的可憐模樣。

她跌坐在地上,反握住謝臨濯的手,將他的手放在她受傷的胸口,演著苦情戲碼,“師尊,答應我,生下我們的孩子好不好。”

謝臨濯的心不爭氣地抽動了一下,腹部的還是在隱隱作痛,醫修說這孩子生來活潑好動,他的孕期只怕會格外痛苦。

孩子都是像母親的……

他心中不斷的有聲音在說。

足夠了,這就足夠了。

她願意為他受傷,證明她至少是在意的。

謝臨濯的心中泛起了冷嘲,暗恨他為何如此的廉價,她不過是惺惺作態演個可憐戲碼,受了點皮肉傷,他便要豁出一切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