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他的指尖緩緩滴下,染髒了趙時寧的袖口,她滿臉嫌惡地推開了他,“你就是個瘋子,你除了監視我和與我上/床,你還會做什麼?我不過是出來找個朋友玩,你便瘋了一樣要殺他,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是,我是有病,我若是沒病,我早該……把你殺了,而不是愚蠢到懷了你的孩子。”
謝臨濯往後退了一步,身體幾近麻木,但胃部卻在翻江倒海,他強忍著沒有在她面前露出脆弱。
“為什麼……連虛假的情意都守不住呢?”
他低低的氣聲很快就消散在風裡,趙時寧根本沒有聽見他說了什麼。
她轉身回看了一眼萬殊。
萬殊不知何時竟然陷入了昏迷,化成了原形躺在地上。
小老虎的毛髮上隱約可見紅色的鮮血。
趙時寧將昏迷的小老虎抱在懷裡,趁機又揉了好幾下,真的很像抱一隻小貓咪,她的神情是謝臨濯從未見過的柔軟。
謝臨濯想露出譏諷的笑容,可他連扯動嘴角的力氣都不再有,他明明還懷著她的孩子,可她卻也不曾給過他半分柔情。
“你真的要為了這個畜生與我斷絕關係?”謝臨濯捂著腹部的力道越來越重,有時他幾乎會憎惡他腹中的孩子,更恨它們那沒有心的母親。
“我何時要與你斷絕關係,我只是不想讓你把萬殊殺了。”趙時寧語氣越來越不耐煩,“你若是一味要殺萬殊,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說的。”
她打心裡厭惡他妄圖掌控她的姿態,縱使是打著金錢和愛意的名頭。
趙時寧抱著小老虎轉身就要走,不想與他多費口舌。
“趙時寧,醫修說我腹中的孩子是雙生胎。”
謝臨濯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