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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謝臨濯的脊背重重撞在了牆壁上,牆壁堅硬冰冷,與她熾熱的體溫成了冰與火的交融,將他的理智擰成成了亂糟糟的一團,又將他纏繞住,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趙……時寧……”

他斷斷續續地呢喃著她的名字,再一次試圖將她推離,但怎麼可能將她推開。

“師尊,求你了,再讓我弄一次,很快的。” 趙時寧急不可耐地哀求著他,語調軟綿綿的,夾雜著一絲隱忍的哭腔。

她知道他無法使用靈力,大著膽子扯開他的衣襟,衣服下藏著的綺麗的風光,每一處斑駁的紅痕都是她親手造就。

她在心中匆匆唸完洗塵咒,再一次不管不顧他的意願,強行地吻了上來。

謝臨濯已經是身心俱疲,他抗拒著她的請求,更厭惡她眼眸中毫無情意的欲/渴。

從頭至尾,她對他只有利用,就為了提升那點可憐的修為。

可是他又推不開她……

他無力地閉上雙眸。

……

至情酣時。

謝臨濯腹部再度隱隱作痛,他不受控地悶哼一聲,本來還在動作的趙時寧陡然停住,滿臉緊張地望著他,語氣擔憂:“師尊,你沒有事情吧,你可千萬不要嚇我,我真的會擔心的。”

她拍了拍滾燙的臉頰,支撐著汗涔涔的身體,強行從謝臨濯身上爬起來。

“師尊,你等會,我去把藥端來。”

趙時寧完全不敢耽擱,生怕謝臨濯肚子裡的孩子出現任何差錯。

謝臨濯視線從她急匆匆的背影收回。

她是在關心他嗎?

這種想法剛出現就被他壓制下去。

謝臨濯不禁暗嘲。

他真是瘋了。

趙時寧端藥的速度非常迅速,生怕耽擱修煉之事,等她進了裡屋,卻發現謝臨濯已經將有些凌亂的衣服理好。

兩個人都是衣冠整齊的模樣,完全看不出方才做了一場還未結束的激烈情/事。

“師尊……”

趙時寧將盛著安胎藥的玉碗放在桌面,表情頗有些哀怨地凝視著謝臨濯。

謝臨濯眸色漆黑,幽深如古井,瞥向那碗烏黑的藥,“這是什麼藥?”

趙時寧連呼吸都變慢了,她是絕無可能想不開實話實說,告訴謝臨濯這是他懷有身孕,需要日日服用的安胎藥。

謝臨濯真的會殺了她的,說不定還會殺了腹中的孩子。

她控制住慌亂的情緒,儘量裝作若無其事道:“治療傷口的藥,沈師叔說你動用不了靈力,傷口恢復得會比較慢,難道師尊怕我下毒嗎?師尊要是實在不放心,要不要我先嚐一口。”

謝臨濯垂眸,盯著手臂上遲遲未消失的痕跡,陷入了亙久的沉默。

無法使用靈力這件事過往從未在他身上發生過,他心中固然有重重疑慮,但能想到的也只有一個理由。

他的道心亂了。

若真是如此,他無能為力。

謝臨濯不覺得他對趙時寧有情,但恨與厭亦是情,放在旁人身上,殺之,但他沒能殺得了趙時寧……

只能自作自受。

“師尊,你要我餵你喝藥嗎?”

趙時寧眼巴巴地端著藥,按捺住心中奔湧的情/潮,白日她與他修了好幾次但她完全不得要領,方才不知為何突然嚐到了一絲樂趣,只恨不得立刻再與謝臨濯試一試。

謝臨濯接過藥,聞著濃郁的苦味,讓他胃部有一種不適感,如若不是世家公子的禮儀教導不允許他失態,讓他硬生生壓抑住這份噁心,他幾乎控制不住地想要乾嘔。

“師尊,你怎麼不喝呀,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熬的藥,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為人煎藥……你不能浪費我的一番心意呀。”

趙時寧見謝臨濯突然捂住胸口,好像極為難受的樣子,倒是難得生出些真情實感的擔憂,催促著他趕快把安胎藥喝下。

謝臨濯將玉碗“砰”得又放回桌面,面色慘白但語氣堅決,“我不喝。”

“為何不喝?你瞧你臉色如此之差,你現在得好好養身體。”

趙時寧悶聲道,她的耐心也即將告罄,又不是小孩子,怎麼還鬧著不肯吃藥。

“我不需要喝藥。”謝臨濯言簡意賅,卻把趙時寧氣得火冒三丈,心中已經開始考慮怎麼樣強灌著他喝。

【趙時寧,你彆著急啊,孕夫身體不舒服情緒敏感你得體諒呀,人家為你生兒育女都沒生氣,你怎麼這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