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沒有半點作用,她要主動留下與齊不眠在一塊,季雪燃連半點嫉妒的情緒都沒有。
唯獨有些不同的,就是她從施主變成了小趙施主。
牆壁上晦暗的燭光沒有風,但卻在不停地搖晃,像是隨時可能熄滅。
“就算是過路人有需要,他也會把佛珠送出去,你這不值錢的樣子就該讓謝臨濯來看看。”
齊不眠的話有幾分意味不明的意思,聽起來像是在嘲諷她。
趙時寧冷哼一聲,“你有本事真讓我師尊來,看他提不提劍砍你,你這個只敢欺負弱小的無恥之徒。”
齊不眠手中提著玉穗,時不時逗弄著懷裡的貓,“我若真想殺你,你以為你還能活?”
小白貓撲騰著爪子試圖去捉住紅色穗子,又怎麼也捉不到。
他提著玉穗逗貓的樣子與周遭的鬼氣森森格格不入,倦怠豔麗皮囊也因著多了幾分生氣,像是鬼故事畫本子裡剛吃完心臟的畫皮鬼。
“怎麼你不殺我我還要感恩戴德嗎?讓我留下來到底想做什麼,要麼現在讓我捅你一刀為引玉報仇,要麼你殺了我給我個痛快。”
趙時寧手上的鐵鏈還未解開,就直接席地而坐,好像齊不眠不給個準話,她就倒地不起,躺在地上耍無賴。
“原來是惦記著給你的小情人報仇,你還真是情深義厚。”
齊不眠將玉穗隨手往地上一扔,他懷中的貓驟然一蹦三尺高撲向了玉穗。
那玉穗好死不
死砸在了趙時寧面前,她幾乎以為他是故意陷害她,好讓貓撓她一爪子,挑撥她和小貓咪間的關係。
畢竟她見到這小貓咪的第一眼,就想把貓拐走。
齊不眠肯定聽到了。
好在小貓銜住了玉穗,就兩個爪子抱起玉穗在她面前打起了滾,完全沒有想撓她一爪子的心思。
趙時寧手被捆住,只能看不能摸,眼巴巴地看著肥嘟嘟的小貓咪銜著玉穗,又大搖大擺從她面前離開了。
趙時寧忍無可忍,“你到底想什麼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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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時寧有些哽住,難以回答,想直接裝死躺地不起。
齊不眠適時道:“方才你坐的地方才施過幾場刑罰,那幾人的眼珠子掉了一地……”
趙時寧只能坐起,惱怒瞪他,“你有毛病吧。”
齊不眠沾了血似的唇彎起,像是見到她吃癟心情就會變好。
“從今日起你便是本尊的階下囚,你最好安分守己好好在這酆都城贖罪,否則……”
“知道了,把我扔地獄去是吧。”
趙時寧態度一反常態,臉上堆著笑,但卻是陰陽怪氣的。
齊不眠有些倦了,對著判官道:“崔玉,尋個地方將她關起來,別讓她死了就行。”
隨後便化成一陣風消失在了殿內,包括那隻小白貓。
趙時寧坐在原地,與崔玉大眼瞪小眼。
崔玉也在揣摩著齊不眠的意思,這關在哪也有講究,是關在那全是孤魂野鬼的枉死城,還是關在地獄裡,還是關在別的地方。
崔玉同樣聽見了趙時寧對季雪燃說的那番話。
……尊上心悅她?為何還是這種態度。
莫不是愛而不得,因愛生恨?
崔玉終於想明白了,打了個響指,然後憑空出現幾個紙人。
他吩咐道:“將她關到尊上寢殿附近,尋個偏僻點的院子,不要太好。”
“好的,大人。”
兩個紙人聲音尖尖的,聽著有些刺耳。
趙時寧也不知該如何形容這場面。
死人靈堂前扎的童男童女紙人在眼前活靈活現,穿著粉的綠的長袍,臉頰塗著紅紅的胭脂,漆黑的眼珠子不停地亂轉,乍看過去像是個人,但仔細看就能發現童男童女的面板跟紙一樣,皺皺巴巴的。
趙時寧沒敢掙扎,也沒敢說話。
這些東西在她這裡,比齊不眠可怕得多的多。
兩個紙人聽從吩咐,架起趙時寧的胳膊就往外走。
趙時寧根本不敢看,生怕多看一眼將自己嚇死,一路閉著眼睛。
周圍安靜得可怕,連風聲都聽不見,只有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