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不要再多管閒事。”
司鶴南撂下這句冷漠的話語,牽著趙時寧的手轉身就走。
趙時寧想到扶雲現在的心情,又是對他的不快感到竊喜,又是另有一種複雜的情緒,真心實意對待的親人視他為仇敵,苦心守護的國家搖搖欲墜。
她初次被他的外貌,鮫人的身份吸引,但逐漸瞭解扶雲,扶雲這個人真的無趣至極,生命裡除了司鶴南也只有司鶴南,好像寄託著別人的人生而活。
季雪燃都比他要有趣,趙時寧想起信紙上寫著的地點,也不知他是否還在定州。
“你怎麼不說話了?”
司鶴南牽著她的手的力度重了些許,喚回她遊蕩的心神。
“……我昨夜是不是讓你很不滿意?”
他心神惶惶,已經害怕自己遭到厭棄,甚至開始想著要不要去南風館尋個小倌,讓小倌教教他如何去伺候女人,可以讓趙時寧沒那麼快厭棄他。
趙時寧卻不答他的話,思索了片刻,反而問道:“不是說好了只一夜就行,我滿意與否很重要嗎?你現在是不是也該兌現諾言,幫我得到扶雲?”
“扶雲那樣對你,你還想要與他在一起?”
司鶴南有些黯然神傷,他是最會在她面前裝可憐的,表情神態都學著乖順的模樣,將自己最好的一面演給她看。
“那是自然,我肯定要得到他。”
趙時寧才不在乎扶雲那些事,生子系統說鮫人能生,那她還有什麼可在意的。
只要扶雲能生就行了,多給她生幾個女寶,對他今日不懂事的行為,她甚至可以既往不咎。
“你快點告訴我,你不是還得回去禁足嗎?要不然我只能一個月後再找你了。”趙時寧索性尋了處亭子坐下,不再與司鶴南同行。
司鶴南只能跟上。
冬日草木凋零,坐在亭子中也是吹著冷風,毫無愜意可言。
司鶴南受不得風,一受風便想咳嗽,再嚴重些便會高燒。
他與她坐在亭中沒一會,喉嚨的癢意陣陣,司鶴南默然飲盡一杯熱茶,壓下這陣咳意,“扶雲最懼怕貓,只要見著貓,他必不敢亂動,你可以以此來接近他。”
趙時寧幾乎把茶杯捏碎,“你不會是瞎編的吧,魚怕貓我理解,這鮫人怎麼還會怕貓。”
司鶴南斂眸,“鮫人怎麼不算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