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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時寧真沒料到他連自己未來孩子的飛醋都能吃。

“是是是,你是最漂亮的狐狸了。”

白琮月抿唇輕笑,指腹緩緩抹去唇瓣上的鮮血,“聽你這麼說,我倒是也覺得要是能懷孕也挺好。”

趙時寧投去疑惑的目光。

他低聲貼在她耳畔呢喃,“若是我挺著孕肚出現在你師尊面前,他就該知道你與我是如何顛/鸞/倒/鳳。”

他已經完全不掩飾他對她的偏執/欲/望,連這種病態又瘋魔的話都能若無其事的說出來,甚至語氣中還夾雜著笑意。

“瘋子。”

趙時寧推了他一下,沒有推開,反被他緊緊抱在懷中。

夜空廣袤,風吹過漫漫芒草,草木窸窸窣窣聲在這漆黑的夜中十分清晰。

“今夜不回去了,我們在此待到天明可好?”

白琮月自然還是記得他到此處的原因,自然都是因為那個小花靈。

他有千百種讓阿繡徹底消失的方法,可又不願意這麼輕易放過他。

要他容貌全毀還留在趙時寧身邊,自然是為了長長久久地折磨著他。

這世間還有什麼比求而不得最摧折人心。

“你身邊的那個小花靈,我願意將他治好,你別生我的氣了。”白琮月道。

“不必了,我已經把阿繡治好了。”趙時寧早就沒生他的氣,要不然也不會主動來尋他。

於她而言,白琮月毀阿繡容貌固然可

氣,但終歸沒損害到她切身利益,她罵過又劃了他的臉,氣也就消了。

白琮月聽她這般主動為阿繡療傷,心浮了些怨氣,她與他在一起這麼久,何曾對他那麼好過。

反倒是隻隨手給他一隻草編的狐狸,他就巴巴地又上趕著跪她。

他能接受她漠視他,苛待他,卻不能接受她對別的男人好。

白琮月將心裡的苦嚥了下去,他被她劃了臉,現下已經學乖了,不當著她的面去做無意義的糾纏。

她是個狠心的女人,不會給他想要的答案。

“那你要回去尋那個阿繡嗎?”白琮月忍不住問她,語氣平靜,剋制著情緒。

“為何要回去尋阿繡,我肯定是要陪著你啊。你別總把阿繡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他真的只是我的朋友。”

趙時寧卸去力氣,靠在了他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

她還從未與人這麼平心靜氣地待在一起,好像能待到天荒地老。

漆黑的夜在越來越濃郁的藍色中,緩緩消失,天邊破開了一道金色的亮光。

白琮月眸色微動,平靜的視線落在平坦的小腹,他可以看到有幾團金色的光芒在腹中慢慢跳動,隨之又漸漸熄滅下去,好像沒有存在過。

他聽見平緩均勻的呼吸聲,她靠在他懷裡,竟然沒支撐一會就睡著了。

白琮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尖,她又開始皺眉,想要揮開他的手。

他的指腹落到了她的眉宇間,她總是無意識擰起的眉頭,在他指腹下慢慢舒展開。

他其實不能理解她的焦灼。

趙時寧說的很對,他們的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更無法去體會她繁雜的混亂。

他可以為她擋去一切困難,可以助她成仙,可她好像並不需要他。

“是不是我懷了孩子……可以暫時解決你的困境?你這個騙子,連生孩子這種事情都能拿來利用。”

白琮月的聲音很低,幾乎隨著夜風飄走,但語氣裡盡是無奈的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