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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濯輕聲在她耳邊呢喃,似是哀求。

趙時寧身體驟然僵硬,既是震驚於謝臨濯的主動,又是在瘋狂思索著如何不失體面又不傷感情的拒絕。

畢竟從前說“她輕點,不會傷著孩子”的可是她。

但那是她不知道他懷的是兩個女寶,現在她不容許孩子有任何的閃失。

“師尊,你還受著傷呢,怎麼能做那種事情,再說了要是傷到孩子怎麼辦?”趙時寧目光閃爍,渾身寫著抗拒。

謝臨濯頓時覺得喉嚨哽住,半晌竟再也說不出話,最後那些胸膛中翻江倒海的情緒只化為了一聲笑。

“你就如此厭我?連碰我都不願?還是你真的打算拋棄我?”

他的視線緊緊鎖著她,不願錯過她的任何表情。

若是放在平常,趙時寧肯定一話不說就撲了上去,更何況現在謝臨濯百般撩撥勾/引,她本就是個經不住撩撥的人,只要能佔便宜,她肯定會佔一佔的。

“師尊,算了吧,你快把藥喝了,我就先走了。”

趙時寧生怕控制不住自己,強硬地推開謝臨濯,步履匆匆地跑了出去。

她走得太急,以至於忘記把門闔上,明亮的陽光刺得他眼睛發疼。

謝臨濯垂眸望著日漸鼓起的腹部,自嘲道:“若你們真是女孩,該有多好……”

————

等到山下滿眼的濃綠漸漸染上秋色,無羈閣的風雪也快三個月沒有落,謝臨濯的孕肚越挺越大,行動也越來越不方便。

趙時寧偶爾盯著他的孕

() 肚左看右看,橫豎看不出究竟是尖還是圓,但她賊心不死,依舊想要尋著機會看看究竟是男胎還是女胎。

若是男胎,她現在已經可以跑路了。

【趙時寧,不是還有酸兒辣女一說,你不能給你師尊幾顆酸果子看他喜不喜歡。】

“不說師尊辟穀多年,我那時剛上山就被逼著去學了辟穀,這無羈閣連顆米都沒有,又哪裡來的酸果子。”趙時寧仰天長嘆,這無羈閣雖因著謝臨濯不再下雪,但到底位於山巔,氣候依舊苦寒,草木鳥獸蹤跡全無。

【你去下山買點不就行了。】

“他怎麼可能放我走。”

趙時寧真的從未見過謝臨濯那般瘋魔的人,她不過消失在他眼前一個時辰,他便要神級兮兮得去找她,而且無論她躲在哪,他都能找到。

她知曉是自己眉心禁制的緣故,初見萬殊時也是這禁制還傷到了他的手,她起初會躲去酆都城,也是因著酆都城的鬼氣對仙人有害,有助於她隱藏。

也不知合歡宗的人那麼厲害,能不能幫她隱藏住這禁制。

【主要還不是因為你總是拋棄孕夫,也不接受他的求/歡,讓他日日獨守空房,孕夫完全沒有安全感。】

“趙時寧。”

趙時寧聽見謝臨濯喚了她的名字。

她連忙回頭。

謝臨濯就站在風口,臉色蒼白如玉,白色的寬大衣袍遮掩了他隆起的腹部,外面還披著一件厚厚的大氅將自己擋得嚴嚴實實,乍一看過去,不知情的人並不能看出他懷有身孕。

趙時寧連忙從懸崖峭壁上跑下來,心中卻在思慮著方才系統說的話。

不等謝臨濯說話,她率先開口:“師尊,我們一起下山如何?你整日待在在無羈閣也對孩子不好,上回我們下山還是許久之前。”

趙時寧生怕他不答應她,難得主動抱住他,像一隻撒嬌的小貓蹭了蹭他。

“師尊,你就答應我吧。”

謝臨濯十分清楚她的本性,她這樣求他定是又憋著什麼壞心思,但眼看著趙時寧要鬆開了他,他啟聲道:“好,但你不許亂跑。”

趙時寧粲然一笑,多抱了他一會。

“師尊,你對我可真好,我肯定不亂跑,你肚子裡還懷著我的兩個女寶呢,我得時時刻刻守著你。”

謝臨濯清冷的眉眼浮上些許暖意,隨後又被若是不能生出女孩的恐懼所纏住,他想問她若是他生不出女孩該怎麼辦。

可仔細想了想,又不敢問她。

答案他早就知道的。

連這幾個月的時間,都是他偷來的。

謝臨濯腹中的胎兒雖然一直在吸取他的靈力,但帶著趙時寧下山便不是問題。

趙時寧在空中見到滿山遍野的楓林,遠遠望去一座巍峨的佛塔坐落於其間,金鐸發出清泠泠的聲音,隔著這麼遠都能聽到。

【是靈山!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