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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司鶴南的神情終於有了些許慌張,他緊盯著她手中沾滿墨汁的毛筆,便能想到她要做些什麼。

他想掙脫她的桎梏,可手腳都被緊緊捆住,連口中都被塞了帕子,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趙時寧好心將他塞在口中的東西拿開,有些不懷好意地問他,“你想說什麼?司鶴南,現在知道後悔招惹我了?”

司鶴南漂亮的眼眸裡沾染著陌生的情緒,又帶著幾分少年所特有的青澀懵懂,他方才在外面被冷風一吹,因著劇烈的咳嗽好聽的聲音也變得很啞,漂亮又破敗的身體像是某種易於破碎的玉器。

他豔紅的舌尖舔了舔乾涸的唇瓣,好一會才讓自己的聲音沒那麼難聽,“不要再在臉上畫好不好?會很醜……”

趙時寧莫名笑了一聲,又掐住他的下頷,仔仔細細打量了片刻,“行啊,就在你身上畫。”

她對他也沒什麼憐惜之情,甚至對他偷偷畫她的行為頗為不滿,這種惱怒實施在對他的報復上就頗為粗暴。

司鶴南的腰帶被她一把扯斷,連帶著玉佩墜落在地面。

他寬大的外袍敞開,單薄的雪色中衣鬆鬆垮垮地替他遮掩著最後一絲體面,粗壯的麻繩從他的脖頸,再到腰身,手腕,盡數被捆住束縛在龍椅上,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天下至尊,倒像是任她褻玩的玩意。

司鶴南應該也是覺得屈辱的,連唇都被咬破,可他就這樣被她捆著,一聲都不吭。

趙時寧手指落在他沾著血的唇,只要聞到他的血腥味,體內的蠱蟲又開始蠢蠢欲動。

“這麼能忍?”

司鶴南望著她卻沒有說話。

怎麼可能不覺得屈辱,縱使在她面前他姿態已經足夠低下,但司鶴南自出生起便是天下的君主,被高高供奉在神壇上,從未體會過今日這遭折辱。

若是旁人這麼對他,他定要將那人剝皮抽筋,連誅九族。

可現在這人是趙時寧……

“你這麼纏著我,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如你所見,我一窮二白,你跟我在一起什麼也得不到。”

趙時寧這樣說著,手中的毛筆落在他的中衣上,柔軟的筆尖一頓,黑色的墨汁迅速洇溼了他的衣衫。

她卻覺得這還不夠,又將他的衣襟扯開,冰涼的手指從他尚且不明顯的喉結,流連到那點櫻色,像是把玩著極為名貴的瓷器。

他雪白的面板沾著斑駁的潮紅,不是因為情慾,而是因為見風便湧起的高燒。

“我在你身上寫什麼好呢?寫你是不知羞恥的小畜生,還是上趕著犯賤的小賤狗?”

趙時寧每罵他一句話,司鶴南的呼吸便更沉一些,身體像是被刀子在割,這份恥感像是在凌遲著他本就不多的理智。

他小聲辯駁,“才不是”

“不是?不是為何幾次三番主動勾引我?你就這麼想被人/幹?”

趙時寧出身市井有些粗俗的話不是不會說,但她若不是被逼急

了輕易不會說髒話,但司鶴南的種種又是下蠱,又是主動勾引她的行徑,她罵他一句“欠/幹”都是輕的。

司鶴南被她這樣罵,臉上毫無血色,無意識又開始咬起自己的唇,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只想被你……幹……”

趙時寧沒搭理他,而是專心致志想著該在他身上寫些什麼字。

她手中握著的紫竹毛筆慢慢靠近他,略有些堅硬的狼毫落在了他的胸口,濃郁的墨汁滴落到那抹櫻色,將這名貴的瓷器終於塗抹上專屬於她的印記。

趙時寧聞著好聞的松香味以及他身上藥的清苦味,然後一筆一劃在他胸口認認真真寫下“小賤狗”三個字。

她滿意地將筆放下,故意問他,“好看不?”

司鶴南目光落在胸膛歪歪扭扭的三個字。

他自幼在心中奉為神明的女子,帶著玩弄與羞辱的意味在他身上寫下“賤狗”兩個字。

這種被羞辱的恥感幾乎將他淹沒,可隨之而來的又是另一種很晦暗複雜的情緒。

若是她願意要他……

他什麼都可以去做。

趙時寧還是第一次對人做這種事情,來回對著她寫的幾個字看了又看,她湊得極為近,溫熱的呼吸傾灑在他的胸口。

司鶴南手指攥得愈發的緊,陌生的異樣感再度侵襲著他的身體,他極度的厭惡著這種愈發洶湧蓬勃的趨勢,上次她就是因為觸碰到他那裡,才會滿臉嫌惡推開了他。

他長到十六歲,皇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