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
去墮胎了,敢情都是哄騙著我玩的。”
白琮月露出些許笑意,沒有反駁,而是預設了她的話。
“我這一生只有你,也只會有你。”
“……以後再提讓我去尋別人,我就要帶著孩子離家出走。”
趙時寧宛若被扼住了命運的脖頸,再也說不出別的翻臉無情的話。
在她設想中她與白琮月的孩子應是好幾只毛茸茸的小狐狸,到時候她可以一手一隻,脖子上再趴一隻,做夢都可以笑醒的程度。
“我不說就是了,你也就會用孩子威脅我。”
趙時寧還真怕他離家出走。
情人橋有沒有出現祥瑞之兆,反倒沒那麼重要了。
趙時寧被白琮月這麼一說,反倒開始暢想起遙遠的以後,她被一群毛茸茸小狐狸環繞著的以後。
“你還要多久才能生啊?就不能早一點嗎?我真的好想看見小狐狸們。”
趙時寧說這話絕對是真心的,甚至對男孩女孩的糾結都蕩然無存,想到的只有那一窩的毛茸茸小狐狸們。
她見過白琮月未化形前的樣子,小狐狸漂亮的像是隻雪糰子,以至於她過了這麼些年都念念不忘。
白琮月生的小狐狸肯定能繼承他的美貌。
“我也不知,我們時日還長,何必如此著急。”
白琮月也是第一次懷孕,九尾狐族僅剩他一人,他也無從得知九尾狐族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產下子嗣。
“你就不能問一問別人嗎?帝君府中總該有幾萬歲的仙人吧,要是有人見過你孃親,說不定就知道呢。”
趙時寧忍不住道。
她想著剁尾的事情要早點去辦,可又想離開青丘前能見到她的小狐狸們。
白琮月撫了撫腹部,“我還未與外人說懷孕的事,九尾狐族本就子嗣艱難,此事還是不宜聲張為好。”
要不是齊不眠多嘴,可能趙時寧現在還不知白琮月懷了身孕。
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情人橋已經快走完,祥瑞之兆卻遲遲沒有出現。
賓客們早已轟然退到一邊,臉上帶著笑容看著站在橋面上的新人,就算心中有所計較,卻也不敢當面露出些什麼異樣的情緒,有些話是斷然不敢當著白琮月的面說的。
畢竟這是青丘帝君親自為自己選的姻緣,就算九尾狐族的老祖宗不認可,但也輪不到他們這些小仙置喙帝君。
小狐仙攜著新夫君站在一側,她還記掛著上回婚禮沒被帝君賜福的事情,但卻沒想到不過一個多月的功夫,她最瞧不起的小乞丐就成了青丘的帝妃。
小狐仙氣得牙癢癢,總覺得白琮月這麼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青丘帝妃怎麼著也該是出身高貴的仙女,而不是人間的這個小乞丐。
今日見到情人橋上沒有祥瑞之兆,心中堆了好幾天的鬱氣頓時消散。
小狐仙下巴一抬,髮髻梳了兩個狐狸耳朵尖尖,漂亮的臉蛋上滿是傲氣,“要我說身份低賤的凡人就該嫁給凡人,住在
漏風的房子裡再生一堆子女,而不是肖想著一步登天,爬的越高摔的越狠。”
她這話聲音不大,只是對著她身側的丈夫說的。
趙時寧也是個記仇的人,上次小狐仙譏諷她的事她同樣記得,以至於遠遠的一眼就瞥見了小狐仙。
小狐仙對她夫君的話,現在也一字不落全被她聽進了耳朵裡。
要不是現在是她的婚禮,她肯定要和這小狐仙去打上一架,讓她瞧瞧凡人的拳頭有多硬。
趙時寧腳步陡然變快,她對這情人橋會不會有反應也不是很在意,本來就沒想著要和白琮月長長久久。
她在乎的更多的是別人的目光,因為自小就是被鄙夷輕賤的那個,所以對他人的想法不自覺在意。
可因著小狐仙,她倒也覺得別人的想法不是很重要了。
大不了用實力說話。
小狐仙慣常養尊處優,雖然自小就是神仙,但想必也就比她厲害一點,她琢磨著尋個夜黑風高夜,去把小狐仙揍上一頓,揍到她服氣為止。
趙時寧反倒覺得白琮月的祖先對九尾狐族的後輩可真好,現在這是想盡辦法提醒白琮月,要離她這個要剁他尾巴的壞女人遠一些。
白琮月自然也聽到了小狐仙不善的話語,目光微沉,想直接幻化出所謂的祥瑞之兆,不讓趙時寧去經受這些本不必經受的流言蜚語。
可在趙時寧即將踏下橋的一瞬,陡然響起陣陣鳥雀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