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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發的蒼白,好像方才不是經歷一場情/事,而是漫長的酷刑。

與其說是想讓她舒服,不如說是白琮月有那麼些時刻,病態地想與孩子就這樣死在她身上。

也許這樣。

她就可以長長久久地愛著他。

記著他。

趙時寧聽著他的解釋,心裡的憤怒緩和了一些。

她修的合歡功法,一旦空曠時日長了,沒有索取別人的修為,骨頭縫裡就像是有蟲子爬。

這段時日她一直靠著白琮月給她的經書強撐,但這種強忍著終歸不是辦法。

她今夜修為又增進了不少。

但趙時寧不喜歡這種失控感,也不喜歡白琮月不聽話。

她用著最擅長的方式傷害他。

“再有下次,我寧願去尋別的男人。”

“你對你的孩子只有利用,你根本比不上謝臨濯。”

趙時寧忍不住怨他無心無情,她早就知道他是個心裡扭曲的狐狸,卻沒有想到他真的對肚子裡的孩子沒有半點在乎。

白琮月果然當了真,心中無數次種下恐懼的種子萌發出枝芽,控制不住生長出帶刺的藤蔓,勒得他難以呼吸。

她快速穿好衣服,也不看渾身狼狽的他,起身就要離開。

“尋別的男人?你要去尋阿繡是不是?還是要去找謝臨濯?”

白琮月陡然從趙時寧身後緊緊抱住她。

他經歷過一遭背棄,對於她隨意一句話都如臨大敵。

他聲音都在顫抖,好像在說什麼極為恐懼的事情。

“你又要拋棄我……”

趙時寧被他死死地抱在懷裡,身體完全動彈不得,腰部緊緊貼著他隆起的腹部,可卻越發覺得他這樣的歇斯底里

十分的不正常。

“我就算真的要去找別的男人,你也攔不住我,快點把我放開!”

她最煩應付這種完全不講道理的人。

自從她逃完婚後,白琮月就變得十分不正常,從前他再瘋但也藏著掖著不讓她看出來。

至少在趙時寧面前還是個溫和體貼的丈夫。

以前還會說什麼願意給她找仙侍,找伺候她的人。

現在看來通通都是騙人的。

他這是完全連裝都不願意裝了。

“你這麼快就厭棄我了,是嗎?”

白琮月沒有鬆開她,反而將她抱得越發緊,他的頭靠在她的肩上。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過去還,只怕會以為是耳鬢廝磨的一對有情人。

趙時寧不想說難聽的話,但每回都是這樣,他總是有辦法讓她生氣,逼著她說些不好聽的話。

“你要是這麼認為也可以這麼想。”

她完全沒有耐心去哄著他。

她勉強哄哄自己女兒也就算了,可沒有耐心還要去哄他。

“快點把我放開,不要逼我對你動手。”

趙時寧已經是極度的不耐煩,連要對他動手這種狠話都說了出來。

“你又不是沒有對我動過手。”白琮月還記得臉頰上的那道口子,至今還在隱隱作痛,她也是為了別的男人而劃破了他的臉。

他求的本就不多。

只是想她至少願意把他當成是個人。

而不是一個沒有感情隨意擺弄的物件。

“你要去找別的男人,是嗎?你要去找那個阿繡?”

白琮月很想讓自己變得大度些,甚至雲淡風輕可以去給她找幾個男人,讓她多喜歡這樣聽話懂事的他。

可他就是嫉妒得發瘋,也做不到什麼寬容大度。

他就是恨極了那個阿繡,恨得甚至想生啖其肉。

他懷著她的孩子如此痛苦不堪,不僅如此還要幫著照料別人的女兒。

這也就算了。

可為什麼她還是不能多喜歡他一點?

“你喜歡阿繡是麼?我成全你好了,不過就是納個男妾,我又不是容不下他。”

白琮月又成了溫溫柔柔的樣子,可心裡湧上一股惡意,就想讓趙時寧看清楚一直伺候她的男人,是個徹徹底底的廢人,讓她徹底歇了那份心思。

趙時寧覺得他這是真瘋了,好端端的提這茬做什麼。

這是演的哪一齣?

凡間的高門主母給夫君納妾,彰顯自己的寬容大度?

趙時寧想罵他有病。

可白琮月已經拽著她瞬身到了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