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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反而哭得越來越厲害。

小孩子的哭完全不講道理,全憑著本能在哭,趙時寧又是做鬼臉又是拿草編成螞蚱,這些小把戲在女兒面前通通都不管用。

但白琮月不過是抱著她,輕輕晃了晃,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孩子就完全止住了哭聲。

“這麼點的小孩子,是草還是螞蚱於她而言都沒什麼區別。”

他的話說著好像有幾分道理,但趙時寧見他這麼輕而易舉就哄好了孩子,心裡也跟著有幾分吃味。

她的女兒只親近她就好了。

“你懂什麼,你又沒生養過,說的好像頭頭是道的樣子。”趙時寧語氣裡的小嫉妒完全掩飾不住。

白琮月的視線落在趙時寧汗涔涔的臉上,她臉頰紅彤彤的,好像熱得不輕,張牙舞爪的樣子也是可愛的。

“你女兒這種折磨人的性格,與你倒是很像。”

趙時寧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種話,呆了一下,對這種做孃親的感覺還很陌生,但整個人的魂又因著他這句話,輕飄飄地飄了起來。

“我女兒跟我像,那是理所應當的。”

晚間的風飄拂而來,趙時寧滿身熱汗被這風一吹,乍一下還有幾分涼意。

她沒忍住打了個噴嚏,又揉了揉鼻尖,“這山上風太大了,我們還是快回去吧。”

趙時寧已經全然忘了她才與他大鬧過一場,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完全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好像兩人間不過是方才的二言兩語,他又主動幫她哄孩子,她

() 就可以當做什麼矛盾都沒有了。

白琮月的氣哪那麼容易就消散,他方才在這一味灌酒時,甚至想好了這回不能這麼輕易的就原諒她,也不能再毫無底線地縱容著她。

趙時寧對他的想法一概不知,甚至相較於謝臨濯生氣時動不動提劍發瘋吐血,她看白琮月方才的行為舉止,也根本算不上要和她疏遠的態度。

她理所當然地可以忽視兩人間的不愉快,也可以選擇性忘記了婚禮上她為了另一個男人逃婚,對他說出那樣心狠的話語。

“小月亮,你怎麼不說話了,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知道我今天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我這不是回來認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氣了。”

趙時寧揪著他的袖子,滿臉的無措,像是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事的孩子。

白琮月知道她根本沒有知錯。

不過是她還需要他,所以裝成這副樣子。

一旦她想要再次拋棄他,她還是會毫不猶豫棄他而去。

可面對這樣的她,白琮月連半分爭吵的力氣都沒有。

“回去吧。”

他像是懸掛在風中日益風乾的白骨,可除了親眼目睹自己的日漸消亡,白琮月再也沒有別的辦法。

他狠不下心斬斷這段關係,除了自食苦果,他再無別的選擇。

趙時寧立刻露出了笑容,親暱地挽著他的胳膊,“小月亮,你對我可真好。”

白琮月聞言側眸看她,如水的夜色下,他的眸光卻沒有落進半點月色,好像整個人踽踽獨行在這無邊的黑暗中,沒有半分希望。

“所以……”

他本想說所以她可以不可以也對他好一點點。

可隨即又意識到這要乞討的姿態太過可憐,他忍不住唾棄這樣卑微沒有半點尊嚴的自己。

“沒什麼,回去吧。”

趙時寧與白琮月都默契地沒有用遁光術直接回到帝君府邸。

她本來的確很想快點回到帝君府,也可以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但從方才白琮月的欲言又止中,趙時寧意識到白琮月好像已經完全被她傷透了心。

她也不是存心要傷害他的,都是謝臨濯逼她的,這要怪怎麼著也怪不上她。

就像趙時寧之前劃了他的臉,那也不是因為白琮月自己先劃了阿繡的臉。她自認為自己沒有半點要傷害白琮月的心思,她只是在為阿繡討回公道而已。

趙時寧自認為她不僅對白琮月沒有半點壞心思,甚至是她願意好好愛護著他的,畢竟他對她也挺好的,長得又好看,還又能生。

她沒有半點要害他的心思,她只是被情形所逼迫而已。

就算是以後她真的要剁了他尾巴,白琮月要怨恨也該怨恨萬殊,而不是怨恨她。

她最大的壞心思也不過是圖他的修為,以及想要他多生些女兒罷了。

趙時寧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面對白琮月沒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