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想問我的嗎?”扶薇抬眸望著他。
宿清焉想了想,搖頭:“沒有。”
扶薇慢慢發現了宿清焉的奇怪之處,這個人似乎好奇心不重,並不會問她以前的事情。她的過去於他而言,完全是空白。
扶薇將自己的手從他掌中抽開,伸手去拿衣櫥裡面的衣裳。
宿清焉看著自己空了的掌心,手指動了動。
“本來就身體不舒服了,快些穿上衣服。夏日染風寒更不易好呢。”扶薇將衣服遞給他。
宿清焉伸手接住。正當宿清焉猶豫要不要拿進浴間換時,扶薇已經轉過了身,走到桌邊,背對著他去擺弄桌上的一瓶插花。
他再去浴室倒顯得刻意了。宿清焉只能硬著頭皮背轉過身去,解開圍身的巾帕,他捏了捏巾帕,才發現幾乎溼透了。
將衣服穿好,宿清焉把溼透的巾帕送回浴間,又將浴間拖擦收拾乾淨。
待他再出來時,扶薇已經合目偎在床榻上。
宿清焉將腳步放得輕淺,悄聲走過去,在床邊坐下。天氣熱,扶薇身上沒有蓋東西,輕薄的紗衣繞身,隨著她側身的姿態,專屬於女子的婀娜描繪得惟妙惟肖。
宿清焉的視線卻落在她的手上,那些紅痕幾乎已經消了,她的手又如美玉般靜臥在她身側。
宿清焉回過神時,恍然自己盯著她的手看了許久,他猛地抬眼,對上扶薇帶笑的目光。
他眼裡浮現被當場抓獲的尷尬,他將目光移開,才發現扶薇沒有用枕頭。
這樣睡對脖子不好,宿清焉伸手去拿床裡側的枕頭,扶薇配合地抬頭,枕上去,髮絲滑過宿清焉的指背。
“宿郎,你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嗎?比如前一場婚約。”
“如果你想對我說,我願意傾聽。可是你不用和我解釋。”
述說與解釋,這兩者是不一樣的。
扶薇探究地望著他,瀲眸裡浮著的笑真實了些。她默了默,再言:“那……宿郎想摸摸我的手嗎?”
宿清焉脊背一瞬間變得微僵。
她這話實在有些唐突。可是轉念一想,明明是他唐突在先。
宿清焉看見扶薇抬起手,就在他以為她要將手遞給他時,他的手將要抬起,卻見……她只是慢條斯理地抬手撫了撫鬢髮。
宿清焉喉結微動。
這一細節看在扶薇眼中,她眼前浮現水珠兒順著他喉結滑過胸膛的模樣。
“清焉。”她喚了稱呼,“你過來些。”
宿清焉濃長的眼睫動了動,慢慢俯身靠近她。兩個人距離一厘一厘拉近,近到鼻尖相碰。
“再近些。”扶薇低低的聲線噙著蠱惑。
宿清焉再靠近,他幾乎可以聞得她唇齒間的沁香。
扶薇彎唇,宿清焉望著她柔紅欲滴的唇,明明沒有碰到,可是他的唇上好像也沿著她彎唇的弧度滑過一抹酥然。
扶薇伸手,拂去他頭上的一粒纖塵,低語:“好了。”
扶薇含笑望著他,似乎在等著看他要不要退開。
四目相對,宿清焉在她的眼睛裡看清了自己。他輕輕眨了下眼睛,然後貼上去。
貼上她柔軟鮮紅蜜甜的唇。
宿清焉十分清晰地感受著她如何慢慢彎唇。
“宿郎……”她貼著他說話,微動的唇給宿清焉帶來戰慄的異樣。
扶薇伸手抵上他胸口欲推。宿清焉握住她的手,握又不敢用力握,怕弄疼了她,疼惜地捧在掌中。
扶薇近距離地望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生得那樣好,漆黑的瞳仁裡映著她的嫣然。
時間彷彿凝滯,宿清焉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他終於退開,卻也只退開一點點,兩個人之間仍舊鼻息相纏。
而她的手仍舊被他珍惜地捧在掌中,輕輕地撫她指背。
扶薇眼眸輕抬,去看他微紅的耳尖,她彎唇,終於湊過去,主動吻了他的唇角。
一觸即離,她忽然拉開兩個人的距離,整個人都陷在身後床榻的灰暗裡。她柔聲:“天黑了。”
宿清焉驚訝回頭,這才發現時間過得這樣快,怎麼就突然天黑了?
想到母親該回來了,他不得不放開扶薇的手。他輕咳一聲讓自己的聲線不顯得沙啞,道:“母親該回來了,我去前街迎一迎。”
扶薇當著宿清焉的面,用指腹碰了碰自己的唇,才點頭說好。
宿清焉望了一眼床頭小几的抽屜,起身往外走,一回頭,見她還在用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