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給你叫蘸碧。”宿清焉直起身,轉身欲走。
扶薇拉住他的手腕。
宿清焉回頭,對上扶薇的目光。扶薇不言,只微笑望著他,瀲柔的眸光裡卻是堅持。
宿清焉沉默片刻,望著她回了個微笑。
扶薇這才鬆了手,重新偎進藤椅裡。
宿清焉將手中的巾帕放下,走到一旁的衣櫥前,給扶薇找衣服。縱使只是遊玩幾日,她也帶著很多衣裳。不小的衣櫥被她的衣裳裝了大半。
宿清焉視線由上至下掃過,在中間的隔斷裡尋到扶薇的貼身小衣。只掃了一眼,他匆匆拿了那最上面的一件,轉身朝扶薇走去。
扶薇手裡拿了柄團扇,正望著窗前的茉莉花,慢悠悠地扇動團扇,扇出的微風時不時吹起她鬢間的幾縷髮絲。
宿清焉回到她身邊,見她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他抬手先將窗戶關了。大好的陽光被隔在窗外,屋子裡的光線瞬間柔暗下去。
宿清焉彎下腰靠近的時候,扶薇扇動團扇的動作微頓了一下,又繼續。
宿清焉雙臂穿過扶薇的後腰,繞到她身後去解她小衣的繫帶。
因著他的扯動,扶薇敞開的外衫從一側肩頭滑下去,露出雪白的肩臂。
宿清焉視線在扶薇露在外面的雪肩上停留了一息,很快移開了目光,去解她的衣帶。看不見,宿清焉摸索了好一陣才解開。
他在心裡微微鬆了口氣,直起身時去拽她的小衣,卻發現拽不下來。
扶薇瞧著他侷促的樣子,彎唇:“還有一條。”
宿清焉微窘,他重新俯身環過扶薇的細腰,將另外一條繫帶也解開。
沒了束縛的小衣瞬間鬆垮,不再緊緊貼著扶薇的身子。
扶薇外衫的另一側肩頭也滑落,黑紗外衫徹底從肩背滑下去,鬆鬆垮垮地掛在臂彎。
宿清焉直起身的同時將扶薇的小衣拽下來,他偏過臉,沒有去躲看一眼,立刻去拿一旁的小衣。
他將小衣覆上去的前一刻,扶薇慢悠悠地說:“弄溼了,不給我擦乾淨嗎?”
宿清焉捏著她小衣的動作微頓,他垂著眼,濃密蜷長的眼睫遮著他的眼,讓扶薇沒瞧出來他眼裡的情緒,勾得扶薇越發好奇。
緊接著,她聽見宿清焉幾不可見地輕嘆了一聲。
宿清焉慢慢抬起眼睛,目光不再躲避直視扶薇絲縷未遮的身體。
“是我疏忽了。”他微微笑著,拿了巾帕輕輕擦拭扶薇胸前的水漬。
他沒有移開目光,正大光明地將目光落在扶薇身上,仔細又專心地擦拭。
他不躲避了,反倒是扶薇變得很不自在。
“好了。”她推開宿清焉的手,微微側過身坐,手裡拿著的團扇也有意地遮了遮。
宿清焉來拉扶薇的手腕,扶薇猶豫了一下才將手拿開。
宿清焉將小衣覆上去之前,親了一下。
扶薇懵了,瞪他:“宿清焉!”
宿清焉抬起眼睛,澄明的眼眸無辜地望著她,問:“不可以嗎?”
扶薇心口砰砰跳著,啞然。
宿清焉手臂環過扶薇的腰,將小衣的帶子給她繫好,再將她滑落的黑紗外衫拉起來也幫她穿好。
扶薇將臉偏到一邊去,拿著團扇快速地扇動了幾下。
宿清焉直起身,將剛剛關上的窗戶重新開啟,外面的陽光重新雀躍地湧進來。他拿起巾帕重新給扶薇擦拭頭髮。
一室靜謐。茉莉很香。
良久,扶薇手中團扇慢下去,她語氣隨意地開口:“可以。”
天氣熱,扶薇的頭髮幾乎快乾了。宿清焉垂眼看著掌中她的青絲,溫聲道:“最好不要這樣。在外面……不行。”
扶薇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她彎了唇,語氣帶著幾分打趣:“因為你的小盒子沒帶?”
宿清焉愣了一下,“你……”
他想說她怎麼可以翻他的東西,但是想想夫妻之間,他的東西便是她的,沒有什麼東西是她不能翻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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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瞼,承認。
魚泡那種東西連水竹縣都買不到,更別說更小的紫雲村了。
扶薇擺弄著團扇上的流蘇,有些無奈地說:“我身體不好,身邊常年帶著各種藥。避子湯隨時都能煮。”
她自然是願意和宿清焉更親近的,要不然也不會和他簽了一紙婚契。
“不行。”宿清焉罕見得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