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又慢地蜿蜒向下。
宿清焉將手裡的書冊放在一邊,立刻站起身,拿著寬巾搭在扶薇的肩上,裹住她的上半身,然後才扶著她邁出浴桶。
他儘量心如止水地給扶薇擦拭身上的水痕,可是他剛剛才讀了些不堪入目的字句,實在難以心靜。
話本里洞房花燭的熱鬧,讓宿清焉忍不住想起他與扶薇成親的那一日。他與扶薇還沒有圓房,不算禮成,他們還不是真正的夫妻。
宿清焉給扶薇擦拭的動作逐漸慢下去,他甚至鬼使神差地將搭在扶薇身上的巾帕拿開。
扶薇抬眸,望見宿清焉澄明的漆眸眼底漸深漸凝,她有了心照不宣的瞭然。
扶薇踮足,湊到宿清焉的唇邊,將一個溼漉的淺吻落在宿清焉的臉頰。
“這七八日宿郎悉心照顧,我覺得好多了,明日想搬回你家去了。”
宿清焉回神,垂眸望向扶薇,他心裡生出強烈的欲,想要立刻抬臂將扶薇錮在懷裡,狠狠地親吻她甚至佔有她。可是理智佔據上風,他怕她冷,立刻拿起巾帕快速給扶薇擦去身上的水,又幫她把衣裳穿好。
這一天傍晚,宿清焉覺得頭疼,像有什麼預感指引著他讓他提前了離開了繪雲樓。
第二天,宿清焉回家的時候,被宋能靠一臉喜色的攔住他。
“清焉哥,事情暫時解決了!”
宿清焉又驚又喜,跟著宋能靠去了宋家,這才知道事情是怎麼解決的。
黜陟使還沒有到,事情必然不是從他那邊解決的。
宋二看見宿清焉一臉茫
() 然地進來,他心情有些複雜。跟“失憶”的當事人解釋他幹了什麼,實在有些奇怪。可宿清焉最近一直關注著歷高飛的事情,又不可能不向他解釋。()
宋二三言兩語:你弟弟昨天晚上帶著他另外一個師父,直接去了知州徐大人府上。事情具體經過我們是不知曉,反正最後徐大人懲治了胡遮。至於歷高飛,已經被亂棍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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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清焉又意外又恍然。
他和弟弟自小跟著宋二叔習武,可弟弟比他多一個師父。聽聞弟弟的另外一個師父曾經在朝為官後來解甲歸隱,成了個行蹤不定的神秘劍客。
若是那位曾為官的神秘劍客解決了這事,倒也有可能。
宿清焉從思緒裡回過神,溫聲帶笑:“事情解決了就好,也可以放心了。”
可因為不清楚事情的經過,宿清焉心裡還是有些沒底。是真解決了,還是暫時?他隱隱覺得這事日後很可能還有後患。
若是能見到弟弟,問問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好了……
宋二看出宿清焉的擔憂,主動說:“不是徹底放鬆的時候,還是要留後手。”
宿清焉頷首。他又留在宋家和宋二商議了些事情,快傍晚才回家。
當他推開院門,愕然發現扶薇已經回來了,正坐在院子裡欣賞晚霞。
扶薇抬眸,對他嫣然一笑。她纖手輕抬去指:“瞧,多美呀。”
宿清焉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看見燒到荼蘼的橘色晚霞。
扶薇今日亦穿了身橘色的罩紗裙,輕薄的紗裙覆在她的身上,隨風輕輕地浮動,撫過她的肌膚。
宿清焉的目光重新落回扶薇的身上。那些天神鬼斧神工造出的晚霞之美,不敵她半分。
他寧願將目光多留在她身上。
看著扶薇如海浪翩浮的裙襬,他想成為這風,成為這紗。
扶薇回來,梅姑很高興,親自下廚多做了好幾道拿手好菜。
不過扶薇向來食量小,就算有心也吃不下多少。梅姑笑著問她最喜歡什麼,下次繼續給她做,並不勸她這一頓多吃。
這也是宿清焉母子的好相處的地方,他們並不會拿著“對你好”的名義勸扶薇做什麼。這使得扶薇和他們相處很舒服。
晚上,扶薇先沐浴,宿清焉後去。
扶薇坐在窗下一邊翻著話本,一邊等著宿清焉。她習慣了宿清焉清雋疏柔的聲線給她讀書,如今不喜歡自己翻閱了。
她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宿清焉回來,許是最近身體好了些,心裡生了些捉弄之意。
她輕輕推開浴室的門,想要走過去嚇一嚇他,去看宿清焉慌亂臉紅的模樣。
可是扶薇推開浴室的門,卻見宿清焉已經洗完了,正坐在潮溼陰暗的角落,望著桌上的一支蠟燭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