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靈沼眼睛一亮,誇讚:“長得真好!你從哪兒找來的呀?”
林雪真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赧然道:“我自小生活在山林裡,本來就對這些東西熟悉。”
“這個是什麼花兒?好好看,好養嗎?”靈沼虛心詢問。
林雪真仔細給她一一介紹。
兩個人一邊閒聊著花草,一邊往竹屋去。
林雪真看見坐在鞦韆裡的扶薇時,腳步微頓,臉上的神色也微微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主子,林公子送花來啦!”靈沼稟話。
扶薇抬眸望向他,林雪真回過神,立刻說:“你上次說花園裡的花草種類有些少,我給你採摘了些。你瞧著可有喜歡的,我下次再給你摘。”
“有勞林公子了。”扶薇嫣然一笑,從鞦韆上起身。裙尾從鞦韆上落下,鞦韆在她起身後慢悠悠地晃了兩晃。
林雪真望著一下又一下晃動著的鞦韆,直到它歸於安靜,他才收回目光,看向扶薇。
扶薇已經走到近處,蹲在那兒翻看竹簍裡的花草。靈沼笑嘻嘻地誇著花兒好看。扶薇也附和,她眉眼含著柔笑,和靈沼探討著要將這些花兒栽種到哪裡更合適。
主僕兩個你一言我一語,一會兒望著竹簍裡的花草,一會兒指向還在修建中的花園。
“瞧我們說得起勁,倒是忘了請林公子坐。實在失禮。”扶薇站起身來,讓靈沼去端來清茶。
她邀林雪真在花園裡的石桌旁坐下。“新摘的茶,林公子嚐嚐看。”
“多謝。”林雪真道了謝,目光落在石桌上的香料。
() ——先前扶薇曾坐在這兒擺弄香料。()
扶薇看了林雪真一眼,一邊將散放在石桌上的香料逐個收進玉盒裡,一邊說:≈ap;ldo;這些花兒開著的時候能怡人,等將謝時研成香料,可謂是身前身後都有大用處了。≈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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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真看著玉盒裡的精緻香料,笑著說:“您做出來的香料一定很好。”
扶薇笑笑,沒有自謙。
茶水端上來了,林雪真仔細地品嚐著。而扶薇面前仍舊只擺了一杯溫水。
扶薇看著面前的林雪真。
遇見林雪真是個意外。那是她剛到這兒不久,有一日帶著花影在山裡都得遠了些,偶然遇見了他。
本來是個人跡罕至的山澗,沒想到還能遇到人,扶薇不由警惕起來。後來她令人仔細去打探,發現林雪真跟著父母生活在深山中許多年,他的家人都是獵戶,唯有他是個讀書人。不過因為家裡都是以打獵為生,他既沒有下山去過學堂,更沒有請過先生,都是自學罷了。幸好家裡人也支援他讀書,打獵換來錢財買了書給他讀習。
他如今正是讀書的關鍵時刻,要去參加不久之後的科舉。
扶薇執政久了有些習慣改不了很是愛惜人才。她不知道一個獵戶之子憑藉自學能學到什麼程度,但瞧著他彬彬有禮談吐也不俗,倒是有些另眼相看。
扶薇開口,聲音緩慢:“花草各有各的好,不說那些名卉,即使是山石夾縫裡生長出來的野花也有它的美麗。林公子不必費心為我尋那麼多花草過來,眼下正該是好好研習為科舉做準備的時候。”
林雪真一怔,下意識地說:“您說得對。”片刻之後,他又皺了眉,眉宇之間浮現幾許鬱色,道:“只是科舉能不能如期舉行還是未知數……”
扶薇挑眉。
科舉一途,是廣納賢才的最重要途徑,是國之要事,怎麼會不能如期舉行?
“林公子何出此言?”扶薇追問。
“陛下不見了。”林雪真嘆了口氣。
扶薇愣住,下意識脫口而出:“你說什麼?”
“陛下不見了。”林雪真重複,“前幾日下山採買才聽說陛下失蹤許久,如今朝中無主,早朝已經廢棄多日。陛下不在,長……長公主也不在,眼下一堆事情無人處理,學子們都說這一屆的科舉恐怕要暫停了。唉。”
林雪真重重嘆了口氣。
對於寒窗苦讀的學子來說,落榜是傷心事,可因為客觀原因不能去參加考試更是無法言說之痛啊。
扶薇抬起眼睛,看向靈沼。
靈沼愣愣的,表示不知情。
這也不能怪下面的人沒能及時將訊息告訴扶薇。自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