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浮動。此刻天還沒有黑,過一會兒天色徹底黑下去,一盞盞亮著的蓮花燈飄在水面上將是很美的一幅畫面。
“看那邊!”人群裡突然有人伸手一指。
扶薇和宿清焉循聲回頭,又朝著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見橋上站著一對小夫妻,夫郎居然當眾低下頭去親吻自己的妻子。
眾人一片起鬨笑聲。有人打趣,也有人吹口哨。
妻子害羞地跑開,她的夫君趕忙拿起她先前挑好的花燈追上去。
這對小夫妻半個月前剛成親,正是新婚燕爾時。
“我也想要。”扶薇突然小聲唸叨。
宿清焉目視前方,全當沒聽見。
扶薇眯起眼睛,望著將要西沉的落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年,天地也跟著歡慶。今日的落日很遲,晚霞將大半的天色都燒成紅紫之色,一片異彩。
扶薇很久沒有見過這樣亮眼的晚霞。
兩個人沿著湖邊緩步,前面的攤位少了許多,人也不那麼擁擠。
“薇薇,你真的想?”宿清焉突然問。
已經過去了很久,扶薇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宿清焉在說什麼。她壓下心裡的意外,待身邊的路人走過去之後,才嫣然柔笑相望,指了指自己的唇角。
宿清焉用眼角的餘光輕瞟四周,見無人注意到這邊,他這才俯下身來,將一個輕柔的吻快速落在扶薇的唇邊。
他的吻一觸即離,耳朵尖也在一瞬間泛了紅。
扶薇驚訝他的轉變,心裡沁出些甜。
看著他微微泛紅的耳朵尖,扶薇很想伸手去捏一捏。她甚至更想立刻回吻他。
可是她知道宿清焉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難得了,不想他再多為難。
她只是眸光瀲灩地望著宿清焉,探出舌尖,沿著他剛剛吻過的唇緩慢地輕舔了一圈。
宿清焉看著她的動作,心神晃動,臉上也跟著泛了紅。他不得不移開了視線,才能控制那顆亂跳的心。
“清焉!”有一個婦人擠過人群,朝著宿清焉跑過來,在她懷裡還抱著個孩子。
宿清焉輕咳了一聲,立刻讓自己的表情恢復尋常。
“林嬸,”宿清焉望了一眼她懷裡的孩子,“小虎怎麼在哭?”
小虎是學堂的學生,宿清焉曾給他授課。小虎年紀小,才五歲。家裡的大人忙著做事,沒空照顧他,才早早將他送到學堂去讀書。
“不知道是怎麼跑出來的,想要回家又找不到路。我實在走不開,你能不能幫忙把他送回家?”林嬸說。
“先生。”小虎在林嬸懷裡淚眼婆娑地望著宿清焉。
宿清焉答應下來,林嬸立刻將懷裡的小虎遞給扶薇。
“那我先走了!”林嬸轉身匆匆走進人群。
宿清焉拍了拍小虎的脊背安撫著,他轉過頭看向扶薇,道:“小虎家不遠,我們先送他回去再回家。”
扶薇搖頭:“我不去,你去送吧。我看見花影了,這就和花影先回家了,在家裡等你。”
宿清焉等花影擠過人群走到扶薇身邊,才送小虎回家。
小虎勾著宿清焉的脖子,童言無忌地問:“先生,你真的和你弟弟共有一個媳婦兒嗎?”
宿清焉腳步僵住。
那邊扶薇和花影一起往宿家走的路上,扶薇向花影詢問可將禮物送去給那個獵戶了。
“送是送了,但是有一件稀奇事兒。”花影皺著眉,“不是說姑爺被他救了之後,在那兒休養了兩個月?可是那個獵戶說他救了姑爺之後,姑爺只在他家裡住了三天便走了。”
扶薇訝然。
回到宿家,扶薇還在想著花影稟告的事情。她怎麼想也想不通,若宿清焉並非一直留在那個獵戶家中養傷,為何不早日回來找她?
扶薇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既然是養傷,那麼傷在哪裡?她記得宿清焉身上並沒有傷。她原先還以為他養了兩個月才養好身體,但是……
扶薇思緒很亂,總覺得自己忽略了很多事情。
許是今日出去走了許久,她有些乏,在這邊思考,人更累。屋內炭火燒得很足,花影出去的時候,她讓花影將門半開著,透透氣。
天色逐漸黑下去,扶薇躺在藤椅裡慢慢睡著了。
梅姑做年夜飯缺了東西,出去採買。花影在後院收拾東西。
前院安安靜靜的。
宿流崢回來的時候,歪著頭望著院子裡憑空出現的鞦韆。
明明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