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聲勸說:“別太慣著她了。”
“女孩兒就是要慣著一點嘛。”蔣莞笑笑,纖細的手指揪著膝蓋上抱枕的流蘇穗子:“再說了你已經很嚴肅了,還逼著她練琴,我這個當小姨的當然要慣著點。”
女孩兒富養,嬌氣一些也沒什麼的。
蔣葵失笑:“一堆歪理。”
可她說著,心下也不免有些悵然。
其實她多多少少明白蔣莞如此溺愛陸茉嘉的原因——她們都是女孩子,小時候沒在家庭當中得到的疼愛,情不自禁就會投射到言行教育中,想更多的彌補給自己的下一代了。
這麼想著,心裡就不由有些心疼。
“莞莞。”蔣葵看著她精緻的側臉,秀眉輕蹙:“你臉色比上次來的時候差多了,這幾天怎麼了?”
“不是,工作太忙了。”蔣莞搖了搖頭,輕嘆:“黑心老闆無底線壓榨我們,嘖嘖,傳媒公司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也就是我學習不好,要不然考個閒散崗位的公務員混吃等死多好。”
“淨瞎說。”蔣葵無奈的搖頭:“什麼崗位都有自己的難處。”
她知道蔣莞的工作單位,也知道分公司剛剛建立的階段肯定是很忙的,更別說像是蔣莞這樣的中層幹部了。
但是純粹因為忙的話,好像也不至於臉色這麼差?
蔣葵本能覺得她沒說實話,繼續追問:“光是因為累的?你是不是沒好好吃飯啊?”
蔣
莞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按捺著脾氣勉強‘乖巧’的反擊:“姐,你別用審犯人的態度問我行不行——也不知道姐夫怎麼忍你的,真是好脾氣。”
蔣葵是貿易公司的談判代表,說話辦事一貫是雷厲風行的強勢,工作多年,有時語氣明明是關心,但也不自覺就會變成‘咄咄逼人’的狀態。
“你還數落上我了!”她氣笑了,伸手彈了一下蔣莞的腦門:“怎麼就是你姐夫忍我了?夫妻是要互相包容的,他迂腐磨嘰的時候是你沒看到……”
蔣莞看著姐姐難得有些小女孩兒的抱怨樣,笑了笑沒說話。
蔣葵反應過來,看著她戲謔的模樣更為羞惱,忍不住伸手掐了她一下腋窩:“好哇你,故意戲弄我是吧?”
“哪有,就是聊天。”蔣莞連忙用抱枕擋住自己身上的癢癢肉,彎著眼睛:“這不是感慨你和姐夫感情好嘛,姐,你眼光好,找的老公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
像她們這樣從小就沒怎麼被父母照顧過的孩子,對家庭和婚姻的認知不是極度渴望就是極度恐懼,蔣葵是前者,大學畢業沒幾年就結婚組建了自己的家庭,蔣莞也挺慶幸她碰到了良人。
“羨慕啊?羨慕你也找一個。”蔣葵挑眉,直接把話題拉到了‘談戀愛’這方面上:“現在的時代講究男女平等,大多數男生不僅條件優質,還會做飯做家務——姐姐給你介紹一個怎麼樣?”
蔣莞心裡哀嚎,連連搖頭:“你可饒我了吧。”
“一說起這個你就這德行,讓你找個物件怎麼了?”蔣葵皺眉,恨鐵不成鋼的懟了她兩下:“有個知冷知熱的男朋友照顧你不好麼?像你姐夫和我一樣,忙的連軸轉也也能有人給你做飯……”
“姐。”蔣莞打斷她,抓了把瓜子邊嗑邊說:“找你這說法,我還不如找個保姆呢,給我做飯收拾屋子還不用我付出感情。”
付出一點錢就萬事大吉了。
“……你別胡攪蠻纏。”蔣葵無語:“這是一個層面上的意義麼?你現在年紀輕輕的不談戀愛想要等到什麼時候?還是你根本不想找了?”
一想到後面的可能性,她簡直寒毛直豎。
蔣莞被灌了一耳朵這種七大姑八大姨似的催婚言論,聽的直捂耳朵。
“你別不願意聽這些。”蔣葵扒拉她的手,聲音又強勢了起來:“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不想找了?還是你…你還惦記著那個謝為啊?”
說到謝為時,她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像是小心翼翼在觸碰一個易燃易炸的雷。
“哎呦,你可別瞎想了。”蔣莞頭疼,不自覺搓磨著懷裡的抱枕:“謝為都出來好久了,我要是和他有什麼,早就發生了。”
蔣葵挑眉:“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他了?”
“是啊。”蔣莞點頭:“我喜歡的另有其人。”
這可算是一個重磅炸彈。
蔣葵眼睛一亮:“你有喜歡的人?誰啊?”
蔣莞十分坦然,指了指陸茉嘉的臥室:“賀聞朝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