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算起來都好多年沒見到過這麼美麗的雪景了。

沒想到這次來瀾城居然意外碰到了。

賀聞朝是知道蔣莞的喜好的，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眼下看著她在房間裡忙著找衣服穿的模樣，忍不住嘴賤：“不在床上躺一天了？”

“……你別說話。”

蔣莞拿起襪子團成的球扔過去。

吃完白若眉給他們留在餐桌上的飯菜，蔣莞就迫不及待的裹著羽絨服出門。

要說幸虧她早有準備，知道瀾城的溫度低，穿的也都是加厚款的衣服，這下不就派上用場了？

而且不光是她自己，她還給賀聞朝帶了好幾條圍巾。

冬天了不方便戴口罩，自然用各種各樣的圍巾代替。

陳家住的地方是那種比較有煙火氣的老小區，物業工作人員清理雪的速度當然不可能有新建設的小區那麼速度——但這倒是方便了蔣莞。

她走出樓門看到周遭都是一片白雪皚皚，就興奮的像是鑽進米缸裡的耗子。

幾乎樂不思蜀。

賀聞朝看著蔣莞裹成球的圓圓背影，無奈的搖頭輕笑，然後熟門熟路的繞到一旁的小超市。

這小區裡是有超市的，他上次回瀾城過來買過煙。

只是這次不是去買菸，走進去小超市裡，賀聞朝在貨架上挑了兩幅比較厚的手套，拿去結賬。

現在很多人不戴手套這東西了，賀聞朝自然沒有事先準備，不過如今還是需要買的……

因為他本能感覺

() 自己那鬼靈精的妻子一定不會老老實實的只是‘賞雪’，肯定是要搞點事的。()

≈ap;ldo;哇。≈ap;rdo;果不其然，蔣莞看到他買了手套回來，驚喜的眨了眨眼：≈ap;ldo;寶貝，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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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什麼好形容詞，賀聞朝選擇不說話。

但蔣莞也沒有放過他，她戴上手套後蹲下捧起一堆雪，笑眯眯的問他：“你覺得怎麼玩雪比較好？堆雪人還是打雪仗？”

俗人如她，也只能想出這兩種玩法了。

賀聞朝沒說話，只是拿出兜裡的手機調出相機，然後對著她‘咔嚓’一拍。

他沒靜音，相機的拍照聲特別明顯，蔣莞聽到後都愣了。

“你在拍我？”她不明所以，因為手中捧著雪才遏制住摸臉的衝動：“你幹嘛突然拍我啊？”

她只護膚了還沒化妝，這可是純素顏狀態哎。

而且賀聞朝這種沒什麼情趣的死直男肯定用的蘋果原裝攝像頭……她都不敢想象拍出來會多災難！

聽著蔣莞有些懵的質問，賀聞朝只說：“想拍。”

如今是陽光最足的上午，暖洋洋金燦燦包裹著蹲在一片雪地中的她，特別好看。

尤其剛剛蔣莞沒有防備，還捧著雪在笑，一雙狐狸眼都是彎彎的。

賀聞朝鮮少有什麼‘衝動’的念頭，但剛剛那一瞬間，他就是非常想要留下這一刻做紀念，所以他也很直白的這麼做了。

蔣莞無語片刻，也沒繼續問了。

拍就拍吧，管她好不好看呢……反正她的吃喝拉撒賀聞朝都看過了。

被他拍照，不需要什麼美輪美奐的形象。

蔣莞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雪’上面。

她眼珠微轉，迅速用戴著手套的小手搓了個雪球，然後毫不猶豫的衝著賀聞朝打過去——

後者猝不及防，剛把手機收起來胸口就捱了一球，瞬間有些懵。

“哈哈，哈哈哈。”蔣莞笑聲清脆，帶著股得逞的狡黠：“這是罰你不經允許就偷拍的。”

賀聞朝眯了眯眼，半蹲下來也開始搓雪球。

不就是打雪仗麼？京北有不是沒下過雪，哪個沒玩過。

“啊啊啊，”蔣莞立刻站起來跑：“你得讓著我點。”

不然她哪能打得過他。

仗著這老小區大上午的沒什麼人，兩個馬上快三十的成年人和小孩子一樣幼稚個夠。

期間蔣莞說自己上大學的時候有個東北室友，曾經教過她東北人怎麼打雪仗，然後她就給賀聞朝‘示範’了一下——

直接團了個雪球從他的後脖領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