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親過了?”
“……”
她八卦地問:“感覺怎麼樣?”
“一點也不好,別問了嘛。”陳以白小手捂住臉,哼唧了聲:“都是那混蛋強迫的!”
蔣莞看著她儼然已經紅透的耳朵,微微挑眉:“真的?”
陳以白不是個擅長說謊的姑娘,想了想,還是小聲說:“其實也不是一點都不好。”
“那就是挺好的意思了?”蔣莞輕笑:“哪裡好呀?”
“就……”陳以白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沈慎那混蛋還挺會親的,我好麻。”
她們從初中開始就是好朋友,無話不談的這種。
如今都有了男朋友,那在分享親密關係的感悟時也不會吝嗇。
所以陳以白雖然害羞,但還是小小聲的說了。
可蔣莞是個壞的,聽了還要追問:“光是嘴巴麻麼?身上麻不麻?”
“……你討厭死了!”陳以白伸出小拳頭捶她:“故意逗我是不是?蔣莞,你比沈慎還混呢!”
他們三人組裡,根本就她一個挨欺負的小白兔。
蔣莞笑著躲開,眨著眼睛一副求知慾爆棚的模樣:“我是真的好奇嘛。”
她坦誠的說著大實話:“因為每次賀聞朝親我,我都很有感覺。”
“……”
“我都成年兩週了,他比我還要早一週。”蔣莞嘟了嘟唇,有些鬱悶:“所以為什麼不能更進一步?”
陳以白本來聽蔣莞說這些事兒是害羞的熱度都蔓延到脖頸了,但漸漸的,她意識到女孩兒不是在說笑,逗趣玩兒。
她居然是真的剛成年就渴望發生一段不一樣的關係。
“莞莞,你不是在鬧吧?”陳以白於是也嚴肅了起來,一張小臉頗為認真的看著她:“你居然真的想和賀聞朝…那個,為什麼這麼著急啊?”
而且還一副睡不到超級惋惜的模樣,她不理解。
蔣莞聽了她的話,似乎也很不理解的反問:“因為我覺得和他親熱挺舒服的,不可以想那個嘛?”
女孩子誠實面對自己在身體上的欲/望,並不是一件羞恥的事情。
相反的,如果一段親密關係真的讓人感到舒適,無論是男是女,都會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的。
陳以白十分不理解蔣莞的想法,可她少了根筋的腦子轉不過來彎,急的都撓頭了:“可是,可是…來日方長啊。”
她不懂的是女孩兒為什麼這麼著急,但是……
蔣莞笑了笑:“萬一沒有來日方長呢?”
陳以白一愣:“啊?”
蔣莞卻沒再繼續說了。
有些話直白的說出來太殘忍,她自己也不想面對,卻心知肚明這有可能是事實——高中結束後,對於很多人而言是嶄新的開端,重生。
可是,她和賀聞朝卻很大機率沒有‘來日方長’。
只有剩下這幾個月……末日狂歡一樣的短暫時間。
但陳以白卻也沒有真的那麼蠢,她聽出來蔣莞的言外之意,有些愕然:“你,你打算畢業後就和鋼琴王子分了啊?”
‘鋼琴王子’這個有些滑稽的暱稱,讓女孩兒眼睛裡微微閃過一絲酸澀的笑意。
蔣莞沒有回答這個,而是反問:“小白,你還會怪沈慎麼?”
當時高一分班,一直更擅長理科的沈慎卻堅持選文科要和陳以白一個班,可這近乎戀愛腦的行為讓女孩兒一直都有些怨怪他。
蔣莞知道,陳以白是不想因為私人感情耽誤了沈慎更好的選擇。
因為在意,所以心裡才會有怪。
毫無疑問,陳以白是一直很在乎,所以現在聽到這個,還是微微嘆了口氣:“當然怪他咯,可現在都快畢業了,又能怎麼樣呢。”
“幸好沈慎還是很優秀,成績很好…他總不可能追到大學繼續煩著我了,哈哈哈。”
陳以白口氣故作輕鬆,但誰也不是傻子,聽不出來那輕鬆之下壓抑的苦澀。
蔣莞手腕拄著下巴,若有所思。
相差太遠的兩個人,如果感情十分深刻的情況下一方‘偏要勉強’也就算了,但如果其實沒有那麼深的羈絆呢?
她不免想起前段時間接到的那個電話,對面清冷的女聲很是大氣,勉強保持著得體和溫柔,說著賀聞朝因為‘意外’而改變計劃內的留學初衷……
蔣莞意識到了她並不怨怪賀聞朝的改變。
她潛意識裡始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