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蔣莞頓時輕鬆,對著賀聞朝笑了笑:“行啊,那就去我那兒。”
後者卻未答話。
他們沿著劇院後巷的窄街裡走了許久,現在是一片荒僻無人的地方,唯有幾盞路燈陪伴,氛圍沉靜下來後有種幽涼的味道。
蔣莞見他不說話,笑容仍舊保持著,只是不自覺的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走不走呀?”
“蔣莞,你知道麼?”賀聞朝走進,微微俯身凝視著她,近在咫尺的距離中,他的聲音一字不落的傳入耳中:“你這樣笑起來真的很假。”
“我今天本來是一點不想幹你的。”他無比平靜,淡定的說著:“但你這樣笑,我就特別想讓你哭,讓你求饒,讓你在我面前稍微真實一點。”
賀聞朝平日裡有些惜字如金,其實是很少說這麼長一段話的。
可眼下似乎是被酒精刺激,又或許是剛剛有那麼一瞬‘從前’的氛圍又被打破讓人不甘,他一字一句的說著平日裡都不說的大實話——
“可除了在床上,我根本沒本事讓你漏出真面目。”
說到最後,清冷寡淡的聲音裡還是流露出幾分自嘲。
蔣莞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
她看著賀聞朝在路燈下清雋而孤寂的側臉,忽然就有些難過。
尤其是,他剛剛還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蹲下去看她的腳踝。
“我沒有假裝。”蔣莞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柔聲
道:“你喝醉了,現在難受,別想這些了好不好?”
她不是個好脾氣的,但今天也忍不住想要順著賀聞朝一點。
畢竟,醉了的人都需要哄的。
“我不難受。”賀聞朝任由她攙著自己,喃喃道:“我今天本來還挺開心的……”
在臺上看到蔣莞坐在坐席的那一剎那,他確實是,很開心的。
他沒給她票,怕的就是心裡有期待。
可她來了,是意外驚喜。
“說什麼呀。”蔣莞沒聽清他自言自語的嘟囔,有些強硬的把人拉到路邊打車。
她也並非是說謊,腳跟實在是走的有些疼了,所以她不打算再走回劇院那邊開車,索性打個車算了。
申城是超一線,走到路邊就有的是計程車。
推著賀聞朝和他一起坐在後座中,男人體內的酒精細胞發酵,醉意更濃了些。
他修長的手臂攬住蔣莞的肩把人帶進懷裡,低頭親。
後者下意識的躲,賀聞朝本來應該落在唇角的吻落在了側頰的髮絲上。
他像是對她的躲避不滿,皺眉掐住她的下巴親。
“唔,別……”蔣莞心臟‘咚咚’的跳,無比尷尬的壓低聲音:“這是在車上。”
還是隨便在路上攔的計程車,這樣像什麼樣子?
可旁邊的賀聞朝好像聽了更為不悅,摟抱的力度並未減緩。
“等,等等。”蔣莞知道他是喝醉了,強壓著羞恥低聲哄著:“回家,回家再……繼續。”
先把人騙回去再說。
賀聞朝聽到‘回家’這兩個字,動作頓住。
他微微離開她,黑眸幽深:“回家就讓我隨便?”
‘隨便’這兩個字的意味實在是包羅永珍……蔣莞明白他的意思,硬著頭皮點點頭。
“行。”他其實捕捉到了她眼底的盤算,但還是滿意的扯了扯唇。
蔣莞感覺他稍微離遠了些,這才鬆了口氣。
她搖下車窗,利用窗外晚風微微吹散臉頰的灼熱溫度,根本不敢看前面的司機會不會有什麼詭異表情。
一路手機響個不停,她隨意掃了眼都是蘇兮和一些說得上話的老同學發來的資訊,自然是問她和賀聞朝的事兒……
這回誤會可大了,還鬧得人盡皆知。
蔣莞沒點開看,就在賀聞朝旁邊陪他坐著。
實際上男人一直都喜愛安靜,如非必要不會主動說話,更別說現在喝醉了睏倦,除了一開始的孟浪,他一路都很安靜。
直到車子停在小區樓門外面,他感受到輪胎停下才睜開眼睛停止假寐,然後拿出手機搶在蔣莞面前掃碼付了車費。
“也不知道你到底醉沒醉……”兩個人前後腳下車,蔣莞在他身後嘟囔著。
她在申城租住的小區是中高檔的級別,進門有保安,要刷電梯卡,小區蠻大,走著彎彎繞繞。
蔣莞不想賀聞朝在那兒沒頭蒼蠅似的東走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