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齊天跟在包子後面，看她對待女鬼這麼粗暴，覺得有點不忍，就跟她說：“你不要這麼粗暴啦。”

“笨蛋閃開，要不你來？”她還是冷言冷語的一句話。

真是讓人生氣……

齊天跟在她身後生悶氣，突地，他忽然覺得包子拖拉女鬼的動作看起來有種奇妙的既視感，似乎在哪裡見過……

他猛地想起在阿祖的死前記憶裡，被拖拉的畫面，還有教鞭上的死亡影像，腦殼有洞女鬼死亡後被拖拉的畫面——

全部都是像包子拖著女鬼這樣，拉著一隻腿，往前拖著走……

齊天站在二樓，由於腦子中的混亂資訊而停步，看著桃花讓兩個病鬼離開，又叫他收拾急診室，他仍然無法反應過來，直到包子對他面無表情的說：“白痴。”

究竟……是不是你？

齊天內心充滿不確定。

南芸終於從陰魔都歸來了，齊天之所以得到這個訊息，是因為她來醫館拜訪，還帶來有關惡鬼的詳細資訊。

醫館二樓，南芸、桃花還有齊天圍坐在沙發上。

“那隻惡鬼是從十八層地獄逃上來的。”南芸說，“那時當班的陰差全部都被那惡鬼給吃掉。”

這麼兇悍？

齊天坐直了身體，感覺震驚，桃花則是眨眨眼睛，很感興趣的樣子。

“那麼包子是什麼身份？”他問，“她和那隻惡鬼有什麼關係？”

“鬼仙們也弄不清楚包子究竟是什麼身份，不過在那隻惡鬼逃走之後，包子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十八層地獄第一百零一間囚室裡，那間囚室，原本是關押那隻吃鬼的『面具惡鬼』的。”南芸說。

“啊？”齊天張開了嘴巴。

“南芸姐，你是說那面具惡鬼逃走之後，包子就出現了？這……”他想到一種可能，“鬼仙們沒想到包子有可能是那隻惡鬼？”

“笨蛋。”桃花不屑的說，“雖然鬼仙有可能和你一樣笨，但南芸當然已經排除了這個可能。”

南芸看著她笑了笑，“是的，面具惡鬼逃出十八層地獄之後，在陰魔都先後犯下多起吃鬼案，而那時包子正在鬼仙的監視下。”

“這樣哦。”齊天點點頭。

這樣的確可以排除包子的嫌疑了。

“鬼仙們懷疑包子知道一些什麼，不過她又沒了記憶，所以將她交到桃花醫館，現在鬼仙們正為面具惡鬼犯下的案子忙得焦頭爛額，雖然不確定包子的身份，但她有可能知道面具惡鬼的相關資訊，只要有一點希望，鬼仙都不會放棄。”南芸輕嘆，“畢竟，以鬼為食的惡鬼，對鬼族來說，太恐怖了。”

“這隻面具惡鬼太可惡了！”桃花也認同。

你終於擁有正義感了！

齊天欣慰的看著她。

“如果厲鬼被他吃光了，醫館的生意會更加慘淡，一定要堅決幹掉這個阻礙鬼醫賺取診金之路的鬼中敗類！”桃花繼續說。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確是個笨蛋，怎麼能期望桃花有單純的正義感？

不過，無論出發點為何，只要目標正確就好。

“南芸姐，之前你說過面具惡鬼有可能到了陽魔都？”齊天又問。

“這件事怎麼沒有向我稟報？”桃花突詰問他。

“您當時正忙著數錢呢。”齊天語氣中帶著一點不滿，因為桃花那時並不是十分關注他見鬼眼的變異，他雙目流血了耶。

“助手的工作就是向醫生彙報世界每個角落發生的事情，而醫生是否有在聽，這和助手無關，明白嗎？助手a？”桃花正經八百地說。

這種優越感簡直像是正午的太陽一樣刺眼啊啊啊！齊

天深吸了一口氣，磨著牙說：“既然這樣，你扣光我的薪水好啦。”

其實他根本沒有薪水，這只是他罕有的叛逆反擊，而桃花聽了則危險的眯起眼睛，正想發話，就被南芸岔開話題。

“好啦，的確是這樣的，據鬼仙們判斷，面具惡鬼應該已經來到了陽魔都。”

“有什麼證據嗎？”齊天問。

“陽魔都最近連續發生的兩起兇殺案就是證明。”南芸回答，“發生第一起兇殺案時，鬼仙們就有所懷疑，請我去協助調查，再發生第二起兇殺案時，已可以斷定是面具惡鬼所做的——那手法極端的暴力與兇殘。所以我回來了。”

“那兩起兇殺案，是指……豪宅密室殺人案和芭蕾舞室虐殺案？”

“是的。”南芸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