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墮落成厲鬼的。”南芸頭疼的說：“鬼仙算是天庭仙人的下屬官員，負責維護生死輪迴的天道法則，就像是人間的法律一樣，一旦提出違背這個最高準則，就會被剝奪鬼仙資格，墮落成厲鬼。”

“無常級的厲鬼……”齊天覺得有點可怕，如果厲鬼擁有白日行走、碰到肉身就可以奪命的本事，那麼厲鬼所在之地恐怕也將變成一片陰森鬼域。

“到時候還會有天雷淨世吧？”桃花說，“天庭就喜歡搞這一套無差別攻擊。”

“對了，會有『雷劫』。”齊天也想起來了，如果厲鬼亂世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天庭就會用雷劫來清除厲鬼。

雷劫就相當於天庭的核武器，若是扔下來，不但厲鬼會被炸到灰飛煙滅，周邊城市也會面目全非。

“被雷劫扔中的目標未必會有事，我就度過了三次雷劫。”南芸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頓時讓齊天對她的崇拜程度上升到了一個全新的等級。

雷劫可是上蒼震怒之威，而看起來婉約美麗的南芸，竟然度過了三次！

還安然無恙？！

這種實力，豈是強大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一旦雷劫落在魔都，魔都恐怕就會……”南芸表現出憂慮的神色。

“……城毀人亡？”齊天猶豫著說。

“沒那麼嚴重，但是……肯定會死很多人的。”南芸嘆口氣。

“不過，這一切都建立在小哥會從鬼仙變厲鬼的前提下吧？這也不一定會發生的……”齊天干笑。

桃花指了指被扔在沙發上的小哥。

齊天轉過頭，就發現小哥已經變得有些詭異，他無法形容那種感覺，但只要看到他就讓人頭皮發麻。

“小哥幫奶茶妹逆天續命，已經不只一天，天道的懲罰早就作用在他身上，今天他又想要奪取黃龍的龍氣，自作孽，天道怎麼可能饒恕他。”南芸說。

……所以，已經正在厲鬼化了嗎？

齊天記得之前小哥和神棍道士打架的時候，他身上的仙氣的確已經有些泛黑，或許是鬼仙變厲鬼的徵兆？

“不過，要如何確定小哥現在是什麼狀態？”

“我有辦法。”桃花說。

“哦？”齊天看向桃花。

這個鬼醫雖然既貪財又黑心，不過她確實有很多天才方法，而且很有效。

“需要藉助一個工具……”桃花走到小哥附近。

由於齊天離小哥很近，所以桃花等於也走到齊天身邊，而齊天一直等著看她所謂的辦法，所以在桃花順手摘下他的封印眼鏡時，他根本沒來得及反應。

封印眼鏡摘掉，齊天眼中的小哥頓時變得鬼氣森森，人類的軀殼中，一個張牙舞爪的黑色魂魄正在嚎哭嘶吼。

“鬼、鬼鬼鬼——”齊天牙齒打顫。

瞧見齊天的反應，桃花又替他戴上封印眼鏡。

他保持著僵硬的姿態和表情，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這不是既便捷又有效嗎？”桃花攤手，“現在可以確定小哥的確在變成厲鬼，如果不是鎮魂符困著他，估計現在就要撲出來了。”

“便捷……有效……”齊天氣得直打哆嗦，“我又不是人體測鬼儀！”

“你是萬能的，不用灰心喪氣，我很欣賞你為桃花醫館做出的貢獻。”桃花安慰他。

“我是生氣！不是灰心喪氣！”齊天大吼，“而且你也能肉眼見鬼，為什麼要我去看！”

“因為我發現你功能多多，我只能肉眼見鬼，判斷不了小哥的厲鬼化程度，你卻能感受得到這個，不用實在太浪費了。”桃花說。

“這、這是什麼道理啊！”齊天還是覺得一肚子悶氣，他的見鬼眼的確不只能見到鬼，還能感受到鬼的變化。

“……難道你早就知道這一點？”他提出合理的懷疑。

“有這樣的猜測，剛剛才得到驗證。”桃花心不在焉的說，然後又看向小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燒掉他——”

你不會這麼殘忍吧！齊天睜大眼瞪桃花。

“不過我身為妙手仁心的一代鬼醫，當然不能這樣做，何況小哥還是我的病人，為了治療他，有必要確切瞭解他的過去，所以我們要去趟陰魔都，找他的父母——黑白無常。”桃花鄭重的說。

“小哥什麼時候變成你的病人了？”齊天奇怪地問。

“我之前已經申明過，只要佔用桃花醫館的空間，就可以判定是我的病人，何況小哥用了我這麼多的珍貴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