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終於站起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黑袍,把另外一個黑袍,一刀給劈了。
似乎還不解恨,這黑袍還補了幾刀。
隨後祂丟下刀,轉身看向陳清河,露出一張滿臉胡茬的滄桑面孔。
但黑袍鬍子哥,卻是一臉關切:“湖君大人,您沒事吧?”
陳清河看了看黑袍鬍子哥,又看了看已經躺屍的那個幾乎一模一樣的黑袍。
祂咧嘴一笑;“兄弟,挺會玩兒啊。”
黑袍鬍子哥拱手道;”湖君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清河驚奇:“咦?你怎麼知道我爸是天道?”
黑袍鬍子哥:“???”
“湖君大人,您說笑了。”
黑袍鬍子哥表情僵硬,感覺不對勁。
陳清河瞪大眼睛:“咦?你居然還知道我姑是地道?那我叔是人道這事兒,肯定也瞞不過你了。”
黑袍鬍子哥;“……”
陳清河嘆息:“本想用普通人的身份,和你們共處,沒想到,我早已暴露,算了,攤牌吧,沒錯,我爸就是天道,你也別叫我什麼湖君湖君了,太見外,叫我小名,陳天兒。”
黑袍鬍子哥沉默片刻,這才道:“湖君大人別說笑了,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您是主人的盟友,主人吩咐了,在祂降生之前,都要以貴客的方式招待您。”
陳清河突然變臉:“大膽?你看不起天道?”
黑袍鬍子哥大驚:“湖君大人,您別亂說,我沒有。”
“那你為什麼說,我要吩咐你?我是天道之子,三界都是我家的,我做什麼事,還需要你們幫忙嗎?我爸不會給我安排?憑什麼要你們代勞?你是不是覺的,你幫我做了事,跟天道幫我做事一樣,然後你就和天道一樣,我懂了,你也想當我爸?”
這話一出,天空一聲驚雷,震盪三界。
黑袍鬍子哥,啪的一下跪倒在地,面色煞白。
“湖君,饒命。”
陳清河笑眯眯地道;“你這是幹什麼?開個玩笑,你怎麼還跪下了?我就是一條死狗嘛,你跪我多沒面子,快起來快起來。”
黑袍鬍子哥不敢起身,只是顫顫巍巍地道;“湖君大人,小人知錯了,求湖君大人開恩。”
陳清河道:“開恩啊,那行,你說說為什麼要奚落我?別告訴我是隨口說的。”
“這世界上,的確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有無緣無故的壞。但我和無天這拜把子一樣的交情,你這個當手下的,卻還敢戲弄我,這可說不過去。”
黑袍鬍子哥猶豫了片刻,這才羞愧低頭道:“那得罪過湖君大人的雙頭黑蛟,是我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