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著為首的水運官差,來到了水運婦人面前,檢視了一下,一臉難堪,又看向了胖子和何癩子:“真狠吶,頭都打沒了,對女人這麼兇殘的男人,我最看不慣,說,誰殺得,今兒爺心情不好,也不抓捕了,就地正法,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兩個,誰是兇手?”
陳清河瞪眼怒目,凶神惡煞。
何癩子嚇毀了,一下子跪倒在地:“官老爺,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殺人啊。”
“你沒有?那就是他咯?”
“啊,對對對,就是他,我就是個客人,而且我這麼瘦弱,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把女人的頭都打沒了,而且,而且這可是我的摯愛妻子啊!”何癩子痛苦流涕。
胖子氣急敗壞,怒視何癩子:“分明是你一腳踢的,你怎麼可以冤枉人?”
“就是你,若不是你,我怎麼會在這裡?我的妻子怎麼會在這裡?我們夫妻倆,原本很恩愛,如今,如今卻……嗚嗚嗚,官老爺給我做主啊。”
何癩子抱住了陳清河控制的水運官差的腿。
陳清河滿意一笑,道:“很好,這個案子破了,有人見色起意,想要欺辱你的妻子,罪無可赦,來,賠錢,一萬兩。”
“啊!”
胖子愣住。
何癩子也有些哭不下去了,淚眼婆娑地仰頭看向陳清河,很是不解。
陳清河道:“過失殺人之罪,按照當朝法律賠償一萬兩白銀,你可是不答應?如果反對,我現在就剁了你,一命抵一命。”
胖子反應過來,兇狠地瞪視何癩子。
他感覺自己明白了。
這是給自己下的套,就是訛我錢。
好一個何癩子,你有種。
“我答應。”
陳清河又看向何癩子:“你答不答應?”
何癩子都要開心的發瘋了,怎麼可能不答應?
他急忙點頭:“我答應,我答應,嗚嗚嗚嗚……”
他都害怕自己忍不住嗚出笑聲來,只能雙手捂住嘴。
陳清河笑了,看向胖子道:“快,拿錢。”
胖子臉色難看的帶著一個官差進了裡屋,很快取出來一萬兩銀票。
何癩子看的心花怒放。
他暗暗決定,離開後就買輛馬車,直接離開南郭城,去別的城市過日子。
有了這麼多銀子,我都可以再娶兩個媳婦,肯定能給我生兒子。
剩下的錢,下半輩子都不愁了。
然而下一刻,那官差卻把銀票裝入了自己的懷中,然後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其他人跟上。
頃刻間,屋內就只剩下何癩子和胖子倆人。
就連無頭女屍,都被帶走。
何癩子一臉茫然。
而胖子冷笑看著何癩子。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胖子冷冷開口,手中一把匕首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捅人。
何癩子喉嚨鼓動了一下,心亂如麻,啞口無言。
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在何癩子心湖中響起。
“痴兒,還不醒來。”
聞言,何癩子眼神一片迷茫,旋即慢慢變得清明,更有一股浩瀚劍意,沖霄而起,攪動萬里浮雲,山河變色。
“找到你了。”
河邊小院,老頭睜開眼睛,面帶笑意。
而南郭城城頭之上,酆都帝君憑空出現,揹負雙手,俯瞰全城。
南郭城上空,佛祖,道祖,玉帝,西王母,鎮元子等諸多大佬,一起現身。
幾乎是瞬間,南郭城這一片百里地界,就被完全隔絕,彷彿成了一方小世界。
陳清河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
好傢伙,我就動了點小手段,試試水而已,怎麼大佬全來了?
難道我這一手,破壞了棋局?
唯一無知無覺的,就是白澤了。
封禁城隍廟,隔絕內外。
祂對外一無所知,躺在城隍廟附帶的福地之中,與一眾大妖屬下痛飲美酒,只想眼不見為淨,打算過一段時間再出去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