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教書育人,他是認真的。
哪怕寫出山水遊記的人,有可能不是自己在學堂的這個學生。
但老人覺得,能多教一個人真正用心讀書做事,都是緣分。
所以,每一次佈置的作業,他都會在批改之後,讓學生們帶回去,根據批改,寫一份心得。
如此一來,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學生親筆所寫,他都能掌握寫作者的學識程度,根據此,安排下一步的鍛鍊方向。
正看著呢,突然老人動作一頓,旋即不管,繼續批閱。
陳清河就站在旁邊,神色認真。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了眼前的老人,讓祂有種重回校園的感覺。
所以陳清河就站在旁邊,根本不敢打擾。
片刻後。
看老人似乎心肺不好,呼吸上有些不暢。
陳清河悄悄使用水運,驅散了房間內的浮塵,然後凝聚了一些清新的水氣瀰漫。
如此一來,老人呼吸一口,空氣清新,就會舒適很多。
而後,陳清河又悄悄的去倒了一杯熱茶,擺放在老人的桌案上。
老人也沒有客氣,接過來喝了一口,繼續批閱文章。
就這樣,一直到丑時初,這才放下最後一份文章。
他起身,伸展了一下懶腰。
然後才看向陳清河。
陳清河只是認真在旁站著,等著訓話的學生一樣。
老人忍不住笑道:“你緊張什麼?”
陳清河道:“我沒緊張。”
“那你別站的這麼僵硬,放鬆。”
陳清河干笑。
家人們誰懂啊,這種被老師叫去辦公室的感覺。
上輩子他也沒有體驗過好不好。
可也是如此,陳清河越不捨得離開。
這是一種讓祂很喜歡的感覺,有熟悉感,有內心最深處的觸動。
老人道:“其實我一直都以為,來的會是白澤,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命運果然難以揣測。”
陳清河一頓,看向老人,一臉不解。
老人微笑:“你可知那丫頭如何而來?”
陳清河搖頭。
老人繼續道:“這條河名叫白河,起名於刑天鎮壓之後的第二天,為倉頡先聖以先天文字,親口定名。”
“而小丫頭的出現,是在白澤到來南郭城後的第二天。”
陳清河一頓,驚愕道:“小丫頭的出現,和白澤有關係?”
老人微笑點頭:“它與白澤,方方面面都是相反的,是白澤用自己,在這白河之中孕育了這個新生靈。”
陳清河斟酌片刻後,滿臉不可思議:“這豈不是說,是在妖族的算計之上去算計妖族?倉頡先聖也太厲害了吧!”
老人瞥了一眼陳清河:“讀書人的事,能叫算計嗎?那是順水推舟,做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