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話來。”
陳清河哭笑不得。
想調戲它,沒想到反被笑話了。
“老人家,那咱們後會有期。”
陳清河笑了笑,從一排大石頭上走過去。
老漢只是微笑目送,眼中沒有關懷,也沒有擔憂。
顯然,老漢是看透人生的。
遇到了幫你一下,是本分。
至於你自己選擇的路,有什麼後果,那就是你自己的選擇。
你選擇這麼做的時候,自己都不害怕,不擔心,我為什麼要擔心?
對於老人的態度。
陳清河很滿意。
一個神靈,就該如此,職責範圍之內,該我做的,我做。
但職責範圍之外,你要自己作死,那死就死吧,怪不得神靈不庇護。
但凡因此出了任何事,要是有人說一句本地神靈的不是,那就該削他的福緣功德,沒有福緣功德,就削陽壽。
可是,這麼好心態的老人,卻不是真正的水神,它只是那個水神的副手,或者說管家。
整個飛流溪,都是這個老漢在照看。
而真正的那個水神。
陳清河略一推演,就發現,它已經十數年沒有來過飛流溪了,而是在苘山府享福。
用通俗的話說。
這就是站著茅坑,享受福利的蛀蟲。
甚至原本老人才是這條飛流溪的半個主人,已經在飛流溪中努力了百年之久,只要讓它持續在飛流溪中努力,早晚契合水運,成為溪流水神。
奈何,佔茅坑的水神半路截胡,享受水神待遇,卻不關係溪流事物。
從這一點,陳清河雖然沒有推算出那位苘山府君的來歷,卻是知曉,祂是五十餘年前到來此地,也是在那時候,這個佔茅坑的水神巴結獻媚,以身相許,直接被府君任命為飛流溪水神。
這件事,仔細看,就讓人唏噓。
努力者,需要足夠的時間來證明自己,然後才能成功上位。
甚至,努力的人,半路上還能被人截胡,而毫無辦法。
而有關係的人,直接就能上任,甚至搶奪別人的成果,甚至上位後都不需要做事情,就能享受職位帶來的各種好處。
這個世道,怎麼能如此呢?
這是不合理的。
再不濟,你高高在上的如何爭奪,我管不著。
但最底層的,不管是山水神只,還是普通生靈,都應該得到公平的對待啊。
否則就是這樣的群體,才是三界最大的蛀蟲。
三界的亂,人族的亂,更多的都來自這樣的群體。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變。
但我能改變一點是一點,這也是我作為一個神只的職責。
一路往前。
這一次,陳清河速度快了許多。
只是看到涼亭的時候,陳清河也看到了一群吊兒郎當,手持刀槍,宛若後世混混的山精水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