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陰,你這叫什麼話?清河為三界奔波,功德無量,就算天道無情,也不至於不給自己弄個親孫子吧?”
“說的有道理。”
“你們兩個就是重男輕女,為何非要兒子?女兒不好嗎?三界女子多美玉,誰說女兒不如男?”西王母一臉不滿,直接反駁。
“女兒肯定好,但總歸沒有兒子能傳家啊。”
“那傳家也有女兒的一半功勞,若是不服,讓你們家兒子不娶妻?”
“你看你,怎麼還急眼了?”
“我是……”
“咳咳,幾位哥哥姐姐,我錯了,我不說了,你們打住,來都來了,好吃好喝,成不成?”陳清河聽不下去了。
這仨不要臉的,現在功力已經超過了我啊。
再這麼說下去,堂堂鄱陽湖君,就成了笑柄了。
玉帝道:“對對對,今天是清河老弟的大好日子,不能鬧騰。”
“那進去坐?”
“走,好些日子沒吃麻婆豆腐了,還有些念著呢。”西王母也恢復了高傲的神態,哪有先前潑婦罵街的樣子。
說完,仨一起進了龍宮福地,笑呵呵地給四方道友打招呼,彷彿是主家自己人一樣,幫忙招待的。
陳清河一臉無奈。
失策了。
只想著撈錢,沒想過自己名聲在外,外人或許不敢得罪。
但這幾個老哥哥老姐姐們,絕對不會再讓自己坑的。
不,不僅坑不到祂們。
陳清河甚至都猜測,這幾個吃飽喝足,會不會帶包帶走些什麼。
失策,太失策了。
以後再也不能辦這樣的酒席。
畢竟冥河老祖這樣的傻大款還是少數。
估計下一次再想來一次,祂自己都不樂意了。
這邊陳清河在自我批評。
冥河老祖也有些自閉了。
幾個傢伙,說好了讓陳清河的宴席有面子。
好嘛,結果就我一個出大血?
你們這點東西,好意思上門嗎?這不等於是白吃白喝?
個人心情自己知。
都來客人了。
陳清河當然要先照顧。
每一個都敬酒,來者都記下來了。。
倒也不是說,這就是自己人了,以後祂們幹什麼自己就關照。
那不行。
你們做壞事了,我也不能包庇。
這記下的意思 ,是回頭自己有什麼新的想法,新的安排的時候,這些來祝賀的,享有優先權。
而且祂們未來受到不公平對待的時候。
自己也絕對要站出來,幫幫場子。
陳清河這種態度,至少讓來祝賀的人,笑容多了幾分。
不管怎麼樣,來這裡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混個臉熟嘛。
陳清河不僅記下祂們的來歷,還問了名字,很認真的對待。
至少這份態度,是看得見的,沒白來。
甚至讓其他賓客意外的是,玉帝,酆都帝君,西王母,作為主家代表,也跟著到處敬酒,寒暄,那姿態,讓來的賓客都是受寵若驚啊。
不說別的,就說這付出的一點點賀禮,能跟玉帝,酆都帝君喝杯酒,這就很划算,很值了。
當即,氣氛還真的就熱烈起來。
冥河老祖見了,那叫一個心酸,只能喝悶酒了。
原來,你們說的熱烈,是這個意思,熱場子啊?
而陳清河見了,一臉肉疼。
好傢伙,換個小杯子啊,哪有你們這麼喝酒的,你們是鯨魚吶。
完犢子,這一次如果沒有冥河老祖墊底,怕是真的要血虧啊。
一頓大宴,吃了三天三夜,各方大佬,這才興盡而散。
玉帝,酆都帝君,西王母也走了。
不過這仨走的時候,如同陳清河預料的那樣,沒有白走。
玉帝提走三百壇桃源酒。
西王母讓後廚準備五百份麻婆豆腐,說是帶回去給崑崙的家人們也嘗一嘗鄱陽湖的特產。
酆都帝君似乎不知道帶走什麼好,就把陳清河從南郭城文祖老爺那坑來的那個躺椅,給搬走了。
陳清河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差點沒忍住追去地府搶回來。
那躺椅可是文氣濃郁,算是文道至寶啊,自己平日裡都不捨得天天躺著搖,沒想到被封堵帝君一眼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