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那要看祖龍什麼時候離開。”

陳清河眼神微動，突然道：“那好，我的要求就是，如果祖龍離開，不再堵天裂，那麼我要前輩你，再堵百年。”

祖鳳語氣一下子有些加重了：“這個賠償，有點重了吧？你這點損失，還不夠。”

陳清河道：“夠的，因為到時候，不是前輩一個堵，我願意把我契合水脈帝君神位的先天之靈獻出，與前輩一起，甚至前輩可以把我的先天之靈放在前面，成為第一道防線，什麼時候，先天之靈被磨損殆盡，什麼時候前輩再替補，至於我能撐多久，就讓我撐多久，餘下的時間，前輩補上，您看怎麼樣？”

此言一出。

祖鳳啞然。

三界關注之大佬，全部都瞪大眼睛，震撼莫名。

先天之靈，那是根本，是先天之神魔在三界的根本印記。

陳清河本是普通黑魚精，得天道鍾愛，這才逆轉先天，這就是轉變了跟腳。

如今又契合水脈帝君神位，那這先天之靈，在整個三界來說，不算最強，但地位在，哪怕是道祖對陳清河說話，也要平視。

這無關實力，是身份的象徵。

當然，這些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陳清河一旦真的獻出自己的先天之靈，那等於是把自己的根本印記交出去，一旦真的被磨滅，等於是在三界之中，徹底抹除了祂的存在，不管是過去，現在，未來，等於三界從未出現過祂一樣。

如此付出，哪怕是那些罪業深重，遭受天譴，打入黑淵，永恆寂滅的大能，都不願意付出，因為先天之靈的存在，就是祂們最根本的一線生機，只要三界還存在，會在無數年後，某個契機下，祂們能憑藉這個印記，還能歸來。

陳清河的抉擇，是徹底的奉獻自己啊。

如此作為，誰不震撼？

自古以來，從未有過。

在陳清河旁邊不遠，趴在地上，身受重傷的鳳九，一下子也懵了，祂凝視陳清河，腦子裡一片空白，只覺得，此時此刻，自己似乎因為身上的痛苦而叫一聲，都是羞恥。

九天玄女默默看著陳清河，祂心跳如雷，口乾舌燥，心中有無數言語。

但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因為任何字句，似乎都表達不出自己此刻的想法。

祖鳳默默凝視陳清河。

而在祖鳳之後，三道規則，也在凝視祖鳳。

許久之後。

祖鳳開口了：“清河道友，你說服我了，如果真有這一天，我如你所願。”

陳清河咧嘴一笑：“多謝前輩。”

祖鳳默默道：“另外，五百萬的功德銅錢，我給你加個零，算是彌補虧欠，以後還請道友，別再計較鳳九的過錯。”

“這個更沒問題，我就知道，鳳族老祖，天下無雙，仁義大方，是我們的楷模啊。”

陳清河眼睛都浮現了功德銅錢的顏色，連忙送上馬屁。

祖鳳不再廢話。

趴在地上的鳳九，直接被祂攝走。

原地只留下一顆天下水印。

陳清河招手，天下水印飛入袖子中，那浩瀚無垠的水氣，再度掌控在手，讓祂忍不住笑了。

因為帝君神位上，帶著很多很多功德氣數，那都是鳳九東奔西走留下的。

鳳九，著實是個好人吶。

正沉浸在快樂中呢，突然陳清河感覺一股熟悉的力量籠罩過來，直接把祂拉走了。

下一刻，陳清河出現，就發現自己來到了天庭。

而玉帝，西王母，酆都帝君，冥河老祖，鎮元子，正圍著祂。

玉帝面色鐵青。

帝君眼神冰冷。

西王母似笑非笑。

陳清河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那什麼？先說好，別打臉。”

“呵，先天之靈都不要了？還要什麼臉？”玉帝氣笑了，直接過來，對著陳清河的臉就是飛起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