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許江氏這邊離開後。
陳清河也不知道去哪兒好,反正是隨便走。
結果直到遇到了一個人,陳清河一時間心情更復雜了。
“這麼巧?”張志和看著陳清河,有些驚愕。
好久沒見了,這貨怎麼來找我了?
又來嘲笑我?
“是啊,好巧,釣魚呢?”陳清河走過去。
張志和正在鄱陽湖一條支脈河道中垂釣。
就他一個,還戴著兜裡,看起來像是釣魚老叟。
“過來坐。”
張志和在旁邊的地上拍了拍。
不管如何,總歸是故舊,而且還是自己生意的地盤之主,總要給面子。
陳清河看了看張志和屁股下的板凳,不客氣地上前,從他屁股底下抽出來,自己坐下。
張志和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陳清河:“死德行,還是沒變。”
“你一個靠著鄱陽湖混起來的傢伙,就不把我這個地頭蛇放眼裡?”陳清河理直氣壯地反駁。
張志和笑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把魚竿放下,隨意道:“你開心就好,畢竟我現在打不過你。”
陳清河看著張志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打不打得過,且不說,老張啊,進步不小呢,若不是今兒親眼見到,我都不敢相信,嗯,怎麼不飛昇呢?”
張志和也不意外被看穿,只是不說話。
陳清河突然道;“你是不是在害怕?”
張志和臉黑:“我說你閒的?”
陳清河道:“我還記得,當初你在桃源村,控制我的時候,我說啥都不管用,完全被你拿捏,現在輪到我了,憑啥還要聽你的?”
張志和啞口無言。
“來繼續,你是不是怕飛昇了,覺醒前世記憶,恢復了流霞仙子的身份?”
張志和不說話。
但態度很明顯了。
他害怕了。
真怕飛昇成仙,引來的不是長生不死的喜悅,而是覺醒記憶後的愛恨糾纏。
哪怕如今面對老廟祝能夠很很坦然了。
但張志和做不到,也不能接受自己變成一個女人。
陳清河還要喋喋不休。
張志和突然眼神古怪,他猛然看向了陳清河,那眼神怪異,讓陳清河一下子心中忐忑,有種被看穿秘密的感覺。
“你看我幹什麼?”陳清河直接問。
張志和突然笑了:“你的姻緣也來了?”
陳清河嘴角一抽。
下一刻,張志和繼續道:“也是個男的。”
陳清河沒好氣地道:“滾犢子,我的姻緣沒來,而且不是男的。”
張志和笑:“沒事,我理解。”
陳清河頓時臉黑如墨,直接站起來,把張志和的小板凳踢入了水中:“你理解個屁,我和你不一樣。”
說完,陳清河直接遁走。
張志和哈哈大小,心中鬱悶一掃而空。
剛才,有神秘人,在他心湖之中,說了關於陳清河的事。
原本還半信半疑,但現在,張志和確認了。
狗黑魚,你也有今天?
不釣了,還釣什麼魚?
找幾個老熟人聊聊天。
不管別人開口說什麼。
自己必然驚訝道;“咦,你怎麼知道湖君大人喜歡一個公妖精?”
然而很快,張志和又臉黑如墨了。
因為他第一個找得是諦聽。
諦聽如今可是鄱陽湖這邊的大老闆,麾下員工數萬人,遍佈三界,桃園報的銷量之好,每次釋出,都供不應求。
所以,諦聽知道的訊息,三界都會知道。
然而張志和說出湖君大人能喜歡公……話都沒說完,就被諦聽給堵了嘴。
諦聽道:“老弟啊,你錢多燒的?”
張志和道:“什麼意思?”
“江委員長剛剛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在誹謗鄱陽湖君,如果出現對鄱陽湖君名聲不利的訊息,凡是在鄱陽湖的,重罰,嚴重者,逐出鄱陽湖區域,列入黑名單,如果是外界有議論者,一樣列入黑名單,並且會透過和天庭地府聯合執法,未來針對嘴臭者及其親朋好友,進行長達萬年的監督,有錯就舉報。嗯,負責人現在是我,所以老弟,慎言啊。”
張志和目瞪口呆。
還能這樣?
委員長這行動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