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女人,一身陰氣,濃郁無比。
又看了看它的尾巴,妖氣瀰漫。
好傢伙,縫合怪?
陳清河不答反問道:“這位姐姐,敢問芳名?”
花信女子掩嘴一笑:“你這仙師怪有意思嘞,別人都是來喊打喊殺,你居然問我名字?莫不是仙師看上奴家了?”
陳清河笑道;“姐姐這麼漂亮,問你名字也正常吧。”
“哎喲,這小嘴兒真甜,不過姐姐這裡有規矩哦。”花信女子嫵媚一笑,只是那容貌,看不出魅惑之感。
陳清河道:“洗耳恭聽。”
花信女子道:“想知道姐姐的名字,你得給錢。”
陳清河:???
他一臉我是不是聽錯了的表情。
一個妖怪,報個名字,還要我給錢?你這玩的哪一齣啊?
花信女子卻是一本正經,十分認真:“我可沒和你開玩笑,這裡是我的地盤,你幹什麼都要給錢,沒有錢,可不能亂碰哦。”
陳清河死死看著花信女子片刻,又看向那攔截水源的石頭,心中有了些猜測。
他忍不住問道:“所以你這攔截水源,也是為了要錢?”
花信女子不樂意了,反駁道:“什麼叫要?當姐姐是叫花子嗎?我這是賣水,公平交易,童叟無欺,下游的百姓交錢,我就放水。”
陳清河哭笑不得:“這水源來自地脈,你也好意思攔截要錢?”
花信女子雙手叉腰,瞪眼道:“你要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地裡的糧食是土地裡長得,那些百姓憑什麼收割為己有?還不是因為他們出力了?”
“這溪流以前是很小的,是我,是我開鑿巖洞,疏通地脈,讓水流變大,這才有了這一條溪流水脈,我憑什麼不能收錢?”
“你們不給錢,我把水堵起來,有什麼問題?憑什麼還要請仙師來對付我?這不是搶劫嘛。”
它說的理直氣壯,氣勢洶洶。
陳清河一時間都啞口無言。
沉默了片刻,陳清河道:“我看著溪流之中,有一尊正統水神,祂呢?在哪兒?”
花信女子嗤笑:“正統水神?狗屁,就是個傻子,憨批,腦子有病。”
它直接開罵,陳清河聽的眼皮直跳,總覺的這女人在罵我啊。
隨後花信女子繼續道:“這水神其實也是被山下的那些村民哄騙的,這溪流我開鑿出來後,最初山下的村子還很老實,就給我交錢,我放水,大家合作發財嘛。”
“誰知道有人不老實,請了仙師施法,還拘了一個小鬼,用朝廷名義,敕封成為溪神,打算用這個小鬼對付我,搶我的財源。那孩子也是傻,真以為自己是神了,就跟我鬥,那不是鬧嘛,我一隻手就打得它找不著北。”
陳清河皺眉:“你殺了祂?”
花信女子鄙夷地看著陳清河:“殺殺殺,果真是名門正派的風氣,除了打打殺殺,你們也就沒別的本事了。這小鬼被我給抓了,關在山裡頭,我還等著那仙師來贖它呢,不過看樣子,這小鬼被放棄了,根本沒人來交錢。”
陳清河徹底服氣了。
“我挺好奇的,你一個妖邪,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花信女子不可置信地看著陳清河:“仙師,你出門在外,吃飯不給錢的嗎?你買東西不給錢的嗎?”
陳清河愕然:“那肯定要給啊。”
“那你還問我?怎麼?在你眼裡,我們這一類就不配用錢吧?我們就非要弄出幾個讓你們可以理直氣壯砍我們的理由?”
陳清河再次啞口無言。
說實話。
這是祂第一次遇到這麼奇葩的妖邪。
鄱陽湖中,甚至山中的那些妖靈,誰還會攢錢啊,平日裡狩獵,也不會往人群去,也不會買東西,用不到錢。
這遵守交易規則的妖邪,實在是,稀罕吶。
“好了,廢話太多了,仙師你到底是不是山下請來對付我的?我告訴你,你要是的話,那就直接動手吧,我輸了認栽,你要是輸了,身上的東西都歸我,回頭還要你師門拿錢贖人。”花信女子繼續說。
陳清河饒有興趣地問道:“那要是我師門不贖我呢?”
花信女子笑了:“你猜我這裡抓了幾個仙師了?他們都在幹嘛?”
陳清河看了一眼山裡。
水流環繞之地,祂都能監察周邊。
陳清河發現,這溪流往山中流淌,卻是匯聚成了一個小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