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姐因為秘事,不便出迎,請湖君見諒。”
陳清河笑道:“無妨,是我冒昧。”
“湖君前來,是否有事?”翠衣女子直接問。
陳清河道:“貴山之中,是否有一群亂兵佔山?”
翠衣女子點頭,眼神似乎還有些不忿,祂開口道:“是一群亂兵,佔了我姐姐的神廟,那為首之將甚是無理,見家姐神像秀美,大言不慚,說夜邀入夢,還說未來執掌大權,要為家姐重修神廟,敕封夜妃,簡直狂妄自大,無法無天。”
陳清河道:“這麼拽,為何不出手教訓他?”
翠衣女子搖頭:“亂世劫氣重,不可輕舉妄動。”
陳清河笑了:“那我來吧。”
翠衣女子一愣,道:“湖君,那亂兵不一般,似乎還有法寶護身,胡亂招惹,恐有不妥。”
陳清河怒道:“法寶護身就能肆無忌憚?落難之時都敢以神為妃?那讓他成了帝王,豈不是要讓玉帝給他搓背,王母給他暖床?佛祖給他讀聖旨?道祖給他看大門?”
翠衣女子聽得面色慘白。
好傢伙,湖君膽子好大,居然敢調侃玉帝王母,佛祖道祖?
你這一句話,得罪了整個三界啊!
但這句話要是傳出去,最慘的還是那個亂兵首領。
甚至,亂兵背後的宗門,只怕也吃不消這個後果。
這時候,陳清河繼續道:“小孤山神,不要慌,我這就去為你姐姐討公道,給神佛的顏面討個公道。”
說完,陳清河一步跨出,就出現在大孤山山神廟外。
這裡正在改造。
把山神廟改造成軍營。
甚至那大孤山山神的神像都被挪開了,被一張大椅佔據。然後神像陪侍左右。
好傢伙。
難怪小孤山神說,姐姐不便出迎,這也太慘了!
這亂兵首領,是不是腦子有包?
或者說,這背後押注這貨的宗門,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陳清河沒有任遮掩,就這麼大咧咧走進去。
“什麼人!”
有巡視亂兵發現,上前質問,手中兵器,更是做好了隨時砍人的姿勢。
陳清河道:“我是這鄱陽湖的主人,聽說有鄰居來了,過來拜訪。”
巡視亂兵一臉驚奇。
鄱陽湖居然有主了?
沒聽說過啊?
再說了,你一個主人,單槍匹馬?你手下呢?這也太沒有排面了。
“等著,我去通知將軍。”一個亂兵收刀離開。
片刻後,一個看著不過三十來歲,身材高大,器宇軒昂的懶散男子走來。
他似乎才睡醒的模樣。
等過來後,上下打量幾眼陳清河,咧嘴一笑:“你是鄱陽湖的主人?”
陳清河微笑:“對。”
“找我何事?”
“我過來,是聽說閣下很囂張,要封大孤山神女為夜妃?”
“哈哈哈哈哈,這你都知道了,有點能耐啊,沒錯,爺爺就是這麼想的,也會這麼幹,你是不服?還是不爽?”
懶散男子斜視陳清河,一臉桀驁不馴。
陳清河道:“我只是敬佩,閣下目前基業不穩,居然就敢以神女為妃,未來成就霸業,豈不是神佛也要為你俯首?”
懶散男子環視一圈,周邊數十個兄弟,都在看他。
他傲然一笑:“神佛又如何?待我……”
咻!
他話剛開了個頭,突然一道流光天外飛來,直奔他頭顱而去。
然而下一刻,啪的一聲,晴空霹靂,一道電芒破碎了那道流光。
然後虛空白雲之上,一個背生雙翼的醜陋男子,放下手中錘鑽法寶,淡然道:“奉陛下旨意,讓他說。”
虛空之外,一片寂靜。
神廟之中,眾人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