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闊一動不動,眼睛依舊緊閉。
陳清河試探性水運覆蓋過去。
下一刻,腦闊周邊出現了一個金光罩,擋住了陳清河的水運。
這金光很強。
以陳清河如今整個湖鄱陽湖水系,外加一條大河,一條溪流的水運,居然也被抗拒在外,無法破開。
陳清河都吃驚了。
這該不會就是白澤說的,鎮壓在南郭城下的大傢伙吧?
這不就是一個腦闊嗎?哪裡大了?
“小子,你是水神?”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陳清河一頓,然後笑道:“鄱陽湖湖君陳清河,見過長者,未請教?”
“你不知道我?”
陳清河搖頭:“不知。”
“哈哈哈哈哈哈,來到這裡,你居然不知道我?虧你還是先天之神。”
陳清河頓時不樂意了:“我又不是自己要來的,也不知道是那個烏龜王八蛋,閒的沒事把我搞到這裡來。”
“是我。”
陳清河:“……”
“咳咳,不知道長者找我來,有什麼事嗎?如果力所能及,在所不辭。”
“也沒什麼,就是無聊了,找個人聊聊天,解解悶。”
陳清河一臉黑線。
這南郭城人,妖,多了去了,你怎麼偏偏找我?
“你今天唱的那個不錯,聽著很有感觸,還有沒有悲傷的曲調,繼續給我唱幾個,我有賞。”
陳清河愕然。
我糊弄人,瞎唱幾句,你還上癮了?
這確實看出來了,你是真無聊,無聊透頂的無聊。
“咳咳,聽曲兒沒啥意思,不過我對長者的故事很有興趣,長者願意聊聊嗎?”陳清河一臉期待。
“嘿?你這娃兒膽子不小。”
“沒辦法,靠山在這裡擺著,實力不允許我低調。”陳清河嘿嘿一笑。
“哦?說來聽聽,或許你的靠山,我認識呢。”
陳清河道:“我的靠山是天道,人道,地道。”
“???”
“小子,你咋不說你爹是天道呢,你這牛皮吹得,縱觀千古,我就沒見過第二個。”
陳清河道:“吶,我說真話,你又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了。”
“想讓我信,可以,把我放出去,讓我重獲自由,我就信你。”
陳清河笑了:“放你出去,一句話的事兒,但是放你出去,我有什麼好處?”
聲音一下子沉默了。
片刻之後。
聲音再次響起:“你想當天帝嗎?”
陳清河道:“不想。”
“如果……嗯?你說什麼?”
“我說不想,當天帝有什麼好?能像我一樣到處瞎溜達嗎?能像我一樣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嗎?還操心那麼多事,還算計這個,算計那個,一天瞎忙活,你說哪有我舒坦?”
“你居然不想?天帝啊,那可是三界之主,至高無上。”
“所以呢?當上天帝之後呢?”
“額,之後,之後……”
“是吧,你自己都不知道之後有什麼。”
“你說長生吧,我當神也一樣可以;你說權利吧,我也是一湖之主,但這才幾天,我就懶得管了,當了甩手掌櫃;你要說美女吧,龍族的天驕公主送到我這裡來,也就那樣;所以,對我來說,如果要去當天帝,那就只有一個目的。”
“什麼目的?”
“管人,我要當天帝,滿天神仙,誰敢消極怠工,直接撤換,你不行,換別人上,偌大天庭,缺技術員,但絕對不缺管事的官。”
“這樣也可以,放我出去,我可以讓你成為這樣的天帝。”聲音信誓旦旦,肯定無比。
“你是腦子不好嗎?我說如果讓我去,也就是說,我不想去。”
“現在的玉帝多好啊,沒需要的時候,祂管天庭,處理事務。有需要的時候,說兩句好話,就派天兵天將下凡幫忙。”
“多好的合作模式,我腦子有病,才想要去取而代之,讓自己成為最忙的那個?”
“還是你覺得,當天帝只管作威作福,只管瀟灑快樂,不管三界事物?你要說一句是,我敢保證,你只能永遠待在這裡,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會想盡辦法幫著封印你,如果能弄死你,我也絕不手軟。”
陳清河語氣堅決,眼神堅毅。
一個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