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地陷這種事,還需要反應?
聽到白澤的話,一群大妖臉黑如墨。
咱們又不是傻子。
白老大你至於這麼糊弄嘛。
所有大妖都有了不祥的預感,也都表情開始扭曲。
怎麼說呢?
如果是大家一起都很慘,那無所謂。
可如果,付出了幾十年的努力,付出了很多道行的磨損。
結果還是天下太平。
那我們算什麼?
這是謀劃了個der?
時間一點點過去。
還是風平浪靜。
白澤都站不住了,祂憤怒瞪視地面,彷彿要看穿重重大地,看到最下面的那個存在。
“都準備好,計劃可以放棄,但妖庭帝運必須帶走,這是吾族的底線。”白澤再次開口,語氣堅決。
其他大妖聞言,都是眼神凝重。
的確。
帝運不可有失。
那是妖族再次崛起的契機。
如果讓天庭得到,未來妖族就再無希望,徹底淪為歷史中的一個印記。
轟隆隆!
突兀起悶聲,大地都有顫抖。
方圓萬里之內,草木搖晃,生靈驚慌。
這大晚上,很多睡著了的人,都嚇得跑出屋去。
燕東山,正在一戶人家外觀望。
這戶人家是書香門第,主人苦讀十數年,早先沒中,如今亂世,沒地方考了。
但書生有個小嬌妻,紅袖添香,朝夕相處,互敬互愛,也算幸福美滿。
只是那小嬌妻,卻非人,而是鬼。
燕東山觀望那女鬼。
突然地動山搖。
燕東山都懵了。
地龍翻身?
不對,這股力量好可怕,讓他心中都生出無法抗拒的感覺。
就在這時候。
那戶人家,原本正在熬夜讀書的讀書人,感覺到地震,嚇得放下一切,起身就跑出自家小院。
而那個女鬼,原本在屋內為書生縫製衣衫。
突然地震,它嚇了一跳,更是被那恐怖的力量震懾,動彈不得。
女鬼很著急,它一咬牙,硬生生頂著壓力,往書生所在的書房奔去。
只是到了書房,卻沒見書生身影。
女鬼焦急呼喚。
而那書生早已離開宅院,跌坐在地,驚魂未定。
如此反差。
燕東山見了,都忍不住嘆息一聲。
恐怖的力量,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快。
然後大地恢復平靜,彷彿都是一場夢,沒有任何的意外出現。
燕東山又看了一眼,奔跑出來,攙扶書生,著急詢問的女鬼,又看了看那似乎也很擔心妻子的書生,搖搖頭,直接離開了。
此刻。
地下溶洞中。
那偌大的頭顱早已消失不見,沉入地下,成為了這十萬裡大地的節點一部分。
就好似複雜的管道,破碎了一個洞,頭顱補缺了那破碎的地方。
如此,此地地脈,如果不是再遭遇那種恐怖力量的襲擊,當不會再有傾覆的危險。
這就是功德無量的善舉。
不過頭顱的神魂還在,依舊還是個頭顱。
祂感覺到某種枷鎖的脫離,忍不住哈哈大笑,暢意至極。
多少年了,總算是能自由了。
忍不住,頭顱往上面飛去,一路如流光,眨眼就破出地面,衝上虛空。
頭顱如同流星,漫天飛舞。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哈哈哈哈……額。”
正開心呢。
頭顱突然發現不對,自己被包圍了?
環顧一圈,頭顱看向了白澤:“是你。”
白澤微笑:“道兄,我是該稱呼你為天山尊呢,還是叫你帝靈?”
頭顱冷笑:“帝靈?你知道的挺多啊,看來我猜得沒錯,當初妖帝算計我,玩弄一出爭帝好戲,卻反悔斬我頭顱,實則是把天帝氣運的一部分加持吾身,這些年我才算想明白,為何我會死而不滅,這都是妖帝早就有的算計,祂當初就推演出,妖庭要覆滅了吧?”
白澤不置可否,道:“至少,道兄存活至今,遙想當年,多少驚才絕豔之輩,如今都化作黃土了,道友不應該感激嗎?”
頭顱道:“那吾族呢?吾族原本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