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讓天師見笑了,小老兒得判官大人厚愛,賜予了一份刀法,可惜天賦不足,貽笑大方。”
老櫓爺一臉羞愧地抱拳回應。
張志和微笑頷首。
果然如此。
這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一次沒有竟全功,後續就各種麻煩。
好在,都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老櫓爺這時候繼續道:“天師說歸還大王頭顱,此言何解?”
張志和暗道,就等你這句話呢。
當即張志和道:“我已經知曉前因後果,關於許慶兩兄弟的事,我另有計較,如今大錯鑄成,無以挽回,好在大王魂魄不滅,還有天地封正的機會,貧道願意把大王頭顱送回,並且做法,為大王祈福,另外水神廟的事情上,有任何需要貧道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絕無二話。”
老櫓爺心中越發狐疑。
它心思一動,道:“只要肯歸還頭顱,我們就感激不盡了,其他事都是小事,不敢勞煩天師。”
張志和笑著點頭,也不強求。
他早就知道不會讓自己參與的。
但是魚頭送回去,就足夠了。
“善,貧道明日,送來魚頭。”
“多謝天師。”
張志和也不廢話,轉身就走。
現場只留下老櫓爺和一群被連續出場驚得懵逼的村民們。
老櫓爺道:“現在沒事了,大家各回各家,關於今天的事,最好不要亂說,大王頭顱之事,我們商議之後,再另行通知。”
村民們險死還生,都是魂不守舍。
而且,他們都習慣了聽從村委的話,都點頭答應。
很快,村民們也走了。
老櫓爺提著橫刀,等待片刻,看陳清河沒有現身的意思,就轉身回去了水神廟。
這邊。
張志和離開後,也沒有迴轉歸雲觀,而是繞道,來到了一處小山頭前,站穩後,打了個稽首,這才道:“貧道張志和,見過判官大人。”
四周幽暗寂靜。
片刻後,一道陰氣盤旋,然後陳清河披著判官皮出現了,面無表情地看著張志和。
“龍虎山天師!”
“判官大人過譽了。”
“斬殺功德之妖,驅使無常拘魂,天師大人好手段,都能駕馭陰陽,任意妄為了。”陳清河冷冷開口,語氣十分不善。
張志和卻是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自己的行為,的確是干涉了陰司運轉。
判官是正統陰神,生氣是應該的。
但你生氣又如何?
我是龍虎山入牒道士,外門天師,從某種意義上說,我是歸天上管的,你陰司地府,還真對我沒轍。
“貧道所為,的確有所不妥,但大道之爭,容不得半點心慈手軟,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貧道認錯,判官大人覺得如何做才能夠彌補,貧道也儘量滿足。”
張志和淡然回答。
一副我知道我做錯了,但我為求道,心中無愧的態度。
陳清河氣笑了。
殺我,你還有理了?
大道之爭?
我們不管是身份,還是實力,都隔著十萬八千里呢,和你有個屁的大道之爭。
你這就是見財起意。
按照你這樣說,我覺得那些首富跟我還有大道之爭呢,我也能去搶了他的錢,還心安理得的使用嗎?
心中腹誹。
但陳清河嘴上卻是沒有多說。
他現在是判官的身份,但如何開口,卻需要斟酌。
說多錯多。
最好是讓張志和自以為是的主動開口,主動說出自己的謀劃和計劃,他才能見機行事。
果然。
陳清河的沉默。
讓張志和遲疑了片刻。
最終,他沒忍住,開口問道:“判官大人,為何看重那個老頭?”
陳清河心思一動,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志和,還是不說話。
張志和卻被陳清河的表情弄得有些尷尬,彷彿自己腦補了什麼想法,繼續道:“好吧,貧道些許小心思,瞞不過判官大人,不過既然判官大人也看中了鄱陽湖,也想入局分一杯羹,不如與貧道合作如何?”
陳清河聞言,沒有著急回應。
他斟酌片刻,這才道:“本官只是機緣巧合,見獵心喜,可沒打算入局什麼,這鄱陽湖的事,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