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劍客走了。
陳清河一臉驚奇。
千年老龜他當然知道,但穿越來到鄱陽湖十年了,卻是隻聞其名,不見其身。
沒想到,這頭老烏龜居然在一個道觀當廟祝?
老頭子挺會玩兒啊。
不過陳清河也沒有直接就去歸雲觀。
畢竟張志和也住在那邊呢。
需要好好斟酌斟酌。
大宴過後。
水神廟的建造繼續。
上樑了,後續就是封頂,各種完善設施,再就是商議禱告上天,祈求封正的時機。
老猴頭為此絞盡腦汁。
為求圓滿,必得天時,地利,人和。
人和有了,萬眾一心,人人期待。
地利也有了。
鄱陽湖無主,且烏鱧大王功德加身,優勢最大。
天時就比較麻煩。
最近一段時日,不是沒有好日子,但這些日子,宜婚嫁,宜出行,宜搬家,卻不適宜祭天啊。
想的煩躁的老猴頭,就召集了其他桃源村四常,一起聊怎麼辦。
知道情況後。
老櫓爺瞪眼道:“我說老猴子,這可開不得玩笑,當初建廟的日子也是你定的,如今廟即將落成,你卻說不適合祭天?這不是鬧嗎?”
“不錯,兩軍交戰,重在士氣,一鼓作氣勢如虎,再而衰,如今十里八村的村民,正是士氣最重的時候,這時候若是知道,忙碌了那麼多天,結果不能祭天封正,那落差感,怎麼彌補回來?”獨臂老胡也是皺眉。
老猴頭苦笑:“我定的建廟日子和地址,的確是最適合的日子和地方,之前,我也選定了七天後的祭天日子,但近日反覆推演,發現那一天,天象突兀有變。”
“什麼意思?”老櫓爺追問。
“還能是什麼意思,天象有變,不是下雨,就是颳風唄。”向來寡言的老把式,回答了老櫓爺的問題。
“天象有變?人為?”老櫓爺眯起眼睛。
老猴頭道:“應該就是了,而且我懷疑,這個天象有變,和龍族有關。”
“這不是忤逆天規嗎?颳風下雨,打雷閃電,那是天數有定,已經確定是好日子了,龍族怎麼敢如此做?就不怕上斬龍臺?”老櫓爺咬牙切齒。
老猴頭嘆息:“這還需要想嗎?鄱陽湖是西南水脈中心,水運旺盛,龍族怎麼可能任由這裡被外人佔據?如果能付出一定的代價,能換來鄱陽湖水神之位,對於龍族而言,百利而無一害,別說是破壞天時了,哪怕是再大的代價,它們也願意付出。”
“小人行徑。”老櫓爺罵咧。
麻老姑這時候道:“不管是否龍族在暗中破壞,如今我們還是要想一個應對之策。”
“沒錯,祭天封正的事,絕對不能拖延,否則前功盡棄。”獨臂老胡語氣凝重。
“不是,我說你們幾個這麼著急幹什麼?要知道,水神廟的事,還有人比我們更著急呢。”老把式突然笑道。
聞言,老櫓爺眼睛一亮,笑道:“可不是,那個張天師絕對有謀劃,如今祭天的事被破壞,他估計比我們還要著急,這麼好的一個助力,怎麼能放著不用呢?”
老猴頭笑道:“是我鑽牛角尖了,只顧著忌憚他,卻忘記了,我們的張天師道法通神啊。”
說完,老猴頭道:“我去找張天師。”
“不要找,要請來。”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披著判官皮的陳清河出現。
“大王。”
在做的四人和老櫓爺,異口同聲。
甭管他們幾個,都有什麼身份。
但是在這桃源村,都對眼前的陳清河最為敬重。
陳清河擺擺手:“不要這麼客氣。”
“大王,請張天師過來,是有什麼謀劃嗎?”老櫓爺很直接地問道。
陳清河點頭;“我要去歸雲寺一趟,那邊的老廟祝,是這鄱陽湖的千年老龜,有人說它能幫我,我打算去會會它。”
老猴頭笑道:“那好辦。”
當天下午。
桃源村的一個年輕後生,就來到了歸雲寺,找到了張志和。
張志和彷彿早已知道有人來,正在等待,但看到年輕後生還是一愣,似乎沒預料到來的人不是自己想到的。
年輕後生彎腰,恭敬行禮:“晚輩胡根生,拜見張天師。”
聽到名字,張志和眼神微動,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