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望向環在腰間的雙臂,慕雲天竟然說不出的欣喜,彷彿前世等待這一刻已久,這雙手臂本就該出現在這裡。只是他倆真的才第一次見面,甚至還未真正認識。此刻,二人誰都沒有發現,兩個人的內力竟像是磁石般纏繞在一起,兩股看不見的絲線環繞在二人周圍。 “雲天,你為什麼不說話,你還好好站在我面前,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你別離開我好不好?!”洛蘇已經哭的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只是緊緊抱著他,滾燙的淚水沁透了他的衣裳。 洛蘇生怕自己一鬆手就再也看不見他。而手臂傳來溫熱的觸感,讓洛蘇回過神,他是真實存在的,自己不是做夢。她抱著他轉向他面前,看清了戴著面具的雙眸,是他,是那雙總也讓人參不透的眼睛。 “為什麼要戴面具?你到底是誰?你是雲天對不對?”洛蘇說著便伸手將他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看見了那個讓她朝思夜想的人。 慕雲天並沒有阻止洛蘇的動作,如果換作他人,可能此時一雙血淋淋的雙手就斬落在地上。 “蘇蘇為何要哭?蘇蘇。。。”他低下頭望向我的雙眼,嘴裡念著我的名字,伸出手溫柔地擦掉掛在我眼角的淚滴,耳畔傳來他魅惑的聲音。 他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尤為沉謐低柔,甚至沒有了前世刻意的疏離和冷意,卻有幾絲道不明的情緒。一時間盯著他的臉出神,高挺的鼻樑,琥珀色的清冽寒眸倒影出我的剪影,卻在今夜看著染上了一絲邪肆,光影將他的輪廓勾勒描繪晦暗不明,卻顯得風致如仙。 抱著他,不想打破這般美好的靜謐,將臉貼著他的胸口。聽著他胸腔傳來強而有力的心跳,耳邊又聽到他在叫我蘇蘇,感嘆道:“無事便好,相思始覺海非深。” 慕雲天未拿青雲劍的手不自覺地環上她的腰側,將她帶入懷中,摟的更近些。聞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慕雲天驚覺這香味竟是仙島上的凰延香,看著懷中之人說道:“蘇蘇,你究竟是誰?” 洛蘇正要問慕雲天是何意思,門外傳來夏夢的聲音,“小姐,您在和誰說話?”眼看著便要推門而入。慕雲天抱起洛蘇將她安置在床榻,深深看了她一眼,翻身便從窗戶跳出,無影無蹤。 夏夢推門進來,未看見慕雲天的身影,只看到自家小姐呆愣地坐在床榻之上。夏夢怕是小姐又做噩夢,趕緊走上前來,用披風將洛蘇緊緊包裹住說道:“小姐,您怎麼醒了?您這樣是會著涼的。可是又做噩夢?是否叫大少爺,二少爺前來?” 洛蘇回過神看著屋內彷彿從未出現慕雲天的寂靜,對著夏夢說道:“無妨,我只是有些口渴,你去倒杯水給我。” “好的,小姐。”夏夢站起身去給洛蘇倒水,走了幾步,腳下碰著了一個物件,發出一陣聲響,低下身子撿起,竟發現是個銀製的精緻面具,這尺寸像是男子佩戴。夏夢迴過身對小姐說道:“小姐,這面具是。。。” 洛蘇看見夏夢手中的面具才感到剛才一切是真實發生的,他確實來過。“你拿來,其他的事情不用問,無需知道,出去。”洛蘇喝完夏夢遞過來的水,將面具收好,便躺下。夏夢看小姐不願多說,作為丫鬟更是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轉身走了出去。 躺在被子裡的洛蘇雙手抱著他戴過的面具,想著剛才抱著他的觸感沉沉地睡去。而回到落腳點的慕雲天感受到風吹拂在臉上的感覺,才發現自己剛才居然忘了將面具帶回。 看著剛才摟著她的手,嘴角也不自覺地一咧。算了,既然她無事,今夜便按划行事。從袖口掏出一條黑色布條圍在臉上,以防他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明媚清新的早晨,細小的雲片在淺藍色寧靜的天空裡泛起了小小的白浪。晨風微微吹來,晶瑩的露珠滴落在草地,銀子似的閃閃發光。 夏夢早早便起來為小姐梳妝,昨日聽聞二少爺提及今日一早便出發,慌的她早早就將小姐平日裡穿的用的通通收拾了一遍,只待小姐看看還有哪些需要收納的,就可即刻出發。 洛蘇看著忙前忙後的夏夢說道:“今日我跟二哥啟程,你稍後就去祖母那跟著靜棋,機靈些,如實在遇到洛寧千萬不可意氣用事,該低頭低頭,畢竟她主子。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可明白?” “小姐,您放心,奴婢自會照顧好自己,您和二少爺出門千萬多加小心,真的不能帶奴婢出門嗎?您身邊也沒有個照顧您的人,奴婢不放心。”說著夏夢便小聲啜泣起來。 “你這丫頭也未免太瞧不起小姐我了吧,我雖然平日裡都是你們照顧我,但是本小姐可是什麼都會好不好!放心啦。你把這面具和那包金葉子裝進我的行李裡,裝的隱秘些,千萬別太顯眼,我怕出門在外有賊人惦記。”洛蘇拿出面具和荷包交給夏夢說道。 “李媽媽,紫蘇閣中一應事宜就全交給您了,這是祖母交於我的嫁妝,您放到我的小庫房裡,您在我這,我放一百個心。平日裡夏夢迷糊,您多提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