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
他到底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想迷惑外界,讓她慢慢習慣一些親密動作,想拿她來當擋箭牌?
關芮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什麼結果,索性不想。
週一,她像往常一樣上班。
上午,蘇一鳴還沒到公司,汪倩過來找她,喊她一起去挑選公司辦年會的酒店。
“今年的年會參加的人比去年多,所以,要重新選酒店。蘇總要你陪我一起去。”汪倩告訴關芮:“因為會場佈置和設計是你這邊的工作,所以,一起看,一起拿主意。”
“好。咱們往年的年會熱鬧嗎?”
“當然。一年比一年規模大。記得頭幾年的時候蘇總還自己上臺吉他彈唱呢。”
“啊?他也會彈吉他?”
“當然。原來在學校的時候,他好像和同學還組過樂隊,叫不齊樂隊還是不正經樂隊?我忘記了。”
“哈哈,不正經樂隊,笑死。”
“這幾年沒有表演過了,變成了一本正經的做報告。我倒還挺懷念他上臺表演的時候。”汪倩和關芮回憶過往。
“今年想辦法讓他表演一個節目?就說萬眾期待。”關芮也很想看他表演。
汪倩笑了笑:“那就看關助理你的了!你負責說動他。”
“啊?這,這個任務有點艱鉅吧。”關芮心裡沒底。雖然他現在比原來好說話多了,但是,她現在也對他越來越看不清了。
他們看了好幾家五星級酒店。看會場、問檔期、談價格,汪倩很專業,畢竟這些年的年會都是由她操辦。關芮也對會場的佈置給了一些專業的意見,比如電子顯示屏的大小,座位的擺放,還有會場的整體佈局等等。
她倆在外面吃完午飯又看了一家酒店才返回公司。汪倩說將她倆認為比較合適的兩家酒店在例會上上報。
回到公司,關芮放下包包之後去上洗手間。在隔間裡,她聽到外面有兩個女孩子在聊天,聊天內容居然和蘇一鳴有關。
“唉,你知道嗎?我聽說那個和我們公司有合作的先鋒公司的鐘組長是蘇總的前女友。”
“啊?真的假的?蘇總不是被傳不喜歡女孩子嗎?”
“只是謠言好吧?你見過他喜歡男的?也許人家只是不喜歡別的女孩子,一直為情所困,舊情難忘呢!這個事應該是真的。我聽我表姐說的。我表姐在先鋒公司。”
“好勁爆啊。難不成,蘇總這些年一直單著,是因為沒從上一段感情中走出來?痴情種啊!”
“也許哦。先鋒原來準備指派的專案負責人不是這個鍾組長,你說,是不是蘇總特意要求的?”
“不知道啊。不過,這個瓜有點大。”
“噓,你知道就行了,千萬別說出去。因為這種事被炒魷魚可得不償失。”
“是是是。走吧,搬磚去。”
聲音漸漸遠去,關芮的心涼了半截。
聯想到第一次和鍾亦可見面的那天,蘇一鳴故意裝醉摟著她;還說與先鋒的事,不要鍾亦可直接找他,而是要先透過她再上報;上次回欣康的時候,當著鍾亦可的面,晚上故意留她在他的房間。
他對她很好,早已超過了普通的上下級關係,可他親口告訴她不喜歡女孩子。
她曾以為他真心把她當姐妹,原來,她不過是一枚棋子:蘇一鳴和鍾亦可情感博弈的棋子。
他對她好,為的是刺激鍾亦可。他明明取向正常,卻騙她說他不喜歡女孩子。他是怕她誤會他,對他心存妄念。
那些曾經溫暖她的一舉一動,現在看來,卑鄙、可笑。只有她傻傻的感動,默默的心動。
她麻木地從洗手間回到工位。她的電話響了,是蘇一鳴。她聽到他的聲音,感覺是那樣的刺耳:你進來一下。
她努力平復心情,極力忍著內心的難受去蘇一鳴的辦公室。進去前,她敲了敲門。這是她的慣例。她推門進去,卻赫然看到鍾亦可坐在蘇一鳴的腿上,一隻手還攬住了他的脖子。
剛才洗手間聽到的八卦,頃刻就兌現,關芮只覺得噁心。
她慌忙關門退了出來。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