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邀約。

“下午，下午我在考試。關機了。”

“考試？”

“對。雅思。”

“你，還是在準備出國留學的事啊？”

“對啊。這次下定了決心，還在中介交了報名費。如果這次成績不錯，應該能夠如願出去。”關芮把目前的情況一一告訴了韓東旭。

韓東旭本來堆滿笑的臉上，愁雲漸起。

雖然他用專注開車來做掩飾，但是，關芮是能夠體會到他心情變化的。

車子過了幾個紅綠燈之後，韓東旭似乎又回過神來，主動和關芮交談：“我媽一直唸叨你，問你什麼時候有空去家裡吃飯。”

“這段時間挺忙的。”

“我也是這樣和她說的。我看你平時回我資訊也是很簡潔。”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車子很快來到劇院所在的廣場。

關芮主動對韓東旭說：“你請我看劇，我請你吃飯。廣場西頭有一家飯店挺不錯。我帶你去。”

“哪有要女孩子請客的道理？必須我請。”

“東旭哥，咱倆就別客套了。這邊我熟，我請。”關芮堅持道。

韓東旭愣了一下，關芮叫他東旭哥，好像還是小時候的事。今天，她又重新拾起了這個稱呼，他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她笑意盈盈，像鄰家小妹，又像彷彿交往已久的女子。他有些恍惚。

吃飯，看劇，韓東旭覺得關芮的精神世界是那樣的充盈。他雖然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但都是在專業領域。而生活和娛樂，他覺得他簡直像個小學生。

這一晚，是輕鬆愉悅的，同時，也讓他的內心更加矛盾。

送關芮回去的路上，韓東旭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真的要去留學嗎？”

關芮認真地點了點頭：“嗯。只要申請到滿意的，肯定會去的。”

“關芮，其實，你知道的，我，年紀不小了。我媽希望我儘快在感情上有著落……”

“嗯，理解。”關芮也不知道要怎樣回答才能讓氣氛別這麼尷尬。

“如果，你去留學，異國他鄉，不確定因素太多了。”韓東旭說出自己的擔憂。

“東旭哥，我懂你的意思。”

韓東旭自然聽出了關芮的言外之意，那就是在他倆之間打上了句號。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他覺得和她在一起，輕鬆、愉悅，他很喜歡。

“關芮，我，其實，真的，挺喜歡你的。你，能不能，不去留學？女孩子，以家庭為重，也挺好。”韓東旭鼓起勇氣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試圖做最後的努力。

關芮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夜景，一路沉默。她的腦子裡，其實只有五個字：快刀斬亂麻。

韓東旭充滿忐忑，期待著她的答案。

直到小區門口，韓東旭停了車。

臨下車，關芮對韓東旭說：“對不起，東旭哥，我，對於未來，有自己的人生規劃。職業、家庭，愛情，婚姻，我都不希望依附於別人。也許我所選擇的路是錯的，但只要是我自己選的，無怨無悔。同樣的，你也有你的人生規劃。比如在你而立之年，成家立業，你也在為之努力。我們，都是目標明確的人，都是為了成為更好的自己。我真誠地祝福你，祝你幸福！88。”

關芮下車，韓東旭也跟著下車，他快步走到關芮面前，焦灼而沮喪：“關芮，我還能找你嗎？”

關芮笑了笑：“我們永遠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