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關芮:“怎麼樣?這手藝拿得出手嗎?”
關芮很中肯的評價:“味道還行,不過,中規中矩,七十分吧。如果真的參加比賽,可能還要下點功夫。比如最佳化工藝、科學配方、重視擺盤,畢竟參加比賽,色香味這些都是評判指標吧?”
“看來還得繼續努力啊。下週咱們接著練。”蘇一鳴並不氣餒,做菜嘛,無它,唯手熟爾。
關芮沒想到他在這件事情上這麼用心。莫海峰邀請他,其實主要是要他去露個臉,沒想到他好勝心這麼強。
他不但要繼續練,還要拉上她當陪練,憑空給她增加工作。
見關芮沒反應,蘇一鳴提醒道:“怎麼,不答應?”
“我怎麼敢不答應呢?下週咱們接著練,老公!”關芮將“老公”二字說得尤其重。喝了點酒,她說話也比較大膽,明目張膽和他抬槓。
蘇一鳴愣了一下,估計是這聲“老公”來得太突然,對他衝擊力太大,繼而,他哈哈大笑。
“關芮,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得什麼便宜,我一未婚姑娘,一不小心就成了已婚女子。蘇一鳴先生,現在是我的名譽受損。要不是知道你的秘密,我才不會答應。”
“行行行,我知道了,下次咱們去超市的時候,我在你衣服上貼上三個字:我單身。”
“貼你自己衣服上就行,我可不要出洋相。”
“哈哈,你還別說,你剛才叫老公挺好聽的,再叫幾聲試試看。”
“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改姓。”關芮白了他一眼,就想佔便宜。
“改姓?為什麼?”
“改姓龔啊,姐妹。”
“切。喝酒!這酒不錯吧?”
“不錯,挺好喝的。”關芮不懂酒也覺得口感很好。
說好的每人只喝一杯,一不小心接二連三地喝了好幾杯。
還是蘇一鳴按住了關芮再次拿起酒瓶的手:“不能貪杯。”
關芮尷尬的笑了。
“反正要叫代駕,不如喝痛快。你,心疼酒了?”
“我不心疼酒,是怕你喝醉。”蘇一鳴體現了他一直以來自克自制的品質。
“也對,微醺最好。酒飽飯足。”關芮起身:“你做的菜,我來負責洗碗吧?”
“不用。你去喝茶看電視。我收拾一下放廚房,明天有鐘點工來處理。”
關芮走到窗前看夜景,不知什麼時候,居然下起了雨。
“下雨了。”對岸的燈光秀在雨中更顯斑斕。
“下雨了?”蘇一鳴也走了過來:“那你早點回家吧。我給你叫代駕。”
不一會,代駕打來電話,已經在樓下等著。關芮穿上外套準備出門,蘇一鳴也隨她一起出門。
關芮詫異地問他:“你還要外出?”
“送你回家。”
“不是叫了代駕?”
“你喝了酒,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現在還早,我又沒醉。你等會還得自己打車回來,多麻煩。”
“你不用管。”
關芮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隨他的意思。
一路上,兩人坐在後排,都沒有說話,兩人之間的距離分得很開。
代駕小哥突然踩了一腳剎車,繼而罵了一句:“居然搶道!”
關芮揉了揉腦袋說道:“小哥,悠著點!唉,以後,還是不要喝酒了。”
“怎麼?”
“頭暈。”剛才不覺得,上了車,搖搖晃晃,加上偶爾的急剎車,她有些暈乎,胃也有些不舒服,她生怕自己會吐出來。
蘇一鳴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來,借你靠一下。”
關芮笑了笑,並沒有靠過去,相反還刻意挪了一下屁股,與他離得更遠。
“怎麼,信不過兄弟?姐妹!”他伸手拉了她胳膊一下,她沒坐穩,隨即就晃了過去,靠在他身上了。
靠著確實舒服些,她也不再硬撐。就這麼著吧,姐妹。
良久,她悠悠地說了一句:“他們說你不行,我看不是啊。”
“他們是誰?說我什麼不行?”蘇某人瞬間變臉變調。
“說你酒量不行,我看你挺好的,沒看你醉過。”關芮知道剛才的話引起了歧義。
“酒量好不好,得看我心情。”蘇某人真是傲嬌啊。所謂看心情,應該是自己對度的把握遊刃有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