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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司馬儀

通明。

“臣衛璪參見陛下。”衛璪不知陛下為何深夜傳召,眼中有些疑惑。

“免禮。”司馬熾手一擺,示意其他宮人退下。

“陛下召臣可有何緊迫之事?”衛璪疑惑道。

“朕想見那人。”

衛璪心驀然一驚,微微一愣,很快他便恢復了平靜,垂下頭應道:“臣明白了。”

離開了光華殿,衛璪面容微沉。

他聽聞太后的夢魘又犯了。

每次太后夢魘症一發作,陛下就會變得十分冷漠,甚至還會殺了宮人洩憤。

今日陛下卻如此平靜,他甚至在陛下的眼中看見了一絲喜悅之色。

陛下突然想見那個人,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月悄然鑽出雲層,如水般澄清的月光落在梧桐樹上,剪下斑駁的碎影。

衛玠在高太醫的精心照料下,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只是身體依舊虛弱。

衛玠這幾日醒過來,看著高太醫看著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她便知道,她的身份應該已經被高太醫識破了。

如果高太醫稟明瞭陛下,那麼她該怎麼辦。

她是為了救陛下以身犯險,是不是可以求陛下饒恕她欺君之罪。

只是當時,她並沒有想太多。

“見過高太醫。”阿瑤的聲音從屋外傳來,衛玠心微微一動。

高太醫進了屋內,卻見衛玠臉色複雜的看著他,高太醫不覺嘆了一口氣,平靜的笑了笑。

“衛祭酒今日感覺如何?”

衛玠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感覺好多了,這幾日多謝高太醫細心照料。”

高太醫命阿瑤將藥拿去煎了,自己則為衛玠拔了把脈。

“衛祭酒明日便可下床行走了。”

衛玠一聽,心中一喜,卻驀然意識到什麼,眸光微閃,悄然試探道:“高太醫,我的身份您是否已經……”

高太醫神色微變,眸子裡滿是探究之色,他嘗試問道:“為何衛祭酒,您……您要隱藏身份呢,那日我原本想要去稟報給陛下,卻恰逢太后犯了夢魘之症,此事陛下一直未曾知道。”

聞言衛玠心微微平靜下來,臉色卻有些擔憂。

“高太醫,請您可否再幫我隱瞞一段時間,屆時我必然會去稟明陛下我的身份,一切罪責皆由我來承擔。”

高太醫卻搖了搖頭,面有苦色,無奈道:“衛祭酒,這可是欺君之罪。”

衛玠唇角微勾,輕輕一笑。

“當日高太醫為我診斷,並未當場揭穿我的身份,就算高太醫今日再去稟報陛下,那也是欺君之罪。”

高太醫顯然一怔,見那少年面容淡然,明媚的眸子異樣的美麗,面宛若桃花,綺麗無暇,纖弱的睫毛輕輕遮住了眸子裡的神色,呈現出一片羸弱的秀麗風情。

高太醫輕輕一愣,險些失神。她的意思是,她願意幫他承擔所有的風險,只要他肯替她隱瞞這個秘密。

“衛祭酒,其實高某曾受過您祖父的恩德,這個秘密,我會為你隱瞞,明日我便奏明陛下,辭官還鄉。”

衛玠猛然一愣,忙道:“高太醫。”

誰料高太醫卻笑著搖了搖頭,平靜道:“其實我早就想告老還鄉了,衛祭酒不必自責。”

高太醫離開了之後,衛玠陷入一種深深的自責中。她有一種預感,這個秘密不會隨著高太醫的離開而消失的。

翌日

司馬熾與衛璪悄然出了宮,只帶了高銀嵐與幾個暗衛,牛車緩緩停留在張府不遠處,洛陽城內車水馬龍,人流湧動,喧鬧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牛車內,司馬熾清冷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

衛璪將簾子微微翻開,見對面的張府有人走了出來,衛璪放下簾子,朝司馬熾點了點頭。

司馬熾示意銀嵐駕車,很快車子就飛快的朝張府疾奔而去,張府外的人被嚇得人仰馬翻,銀嵐及時的停下車子,衛璪適時的走了下來。

“你們是怎麼駕車的,險些衝撞到了我家公子。”那張府的管家一臉怒意,劈頭蓋臉的對著衛璪罵了一頓。

衛璪笑著接受了,不見一絲怒氣,躬了躬身道:“實在抱歉,驚嚇到了各位,在下在這裡賠罪了。”

“無妨,下次小心一些便是了。”突然一聲溫潤清雅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身著繡著白鶴長袍的青年緩緩走了出來,那青年面如冠玉,濯濯如春月之柳,眉同翠羽,蕭疏軒舉,雅